尽,火不灭。”
“又如圣人所言——以妥协求和平则和平亡,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
“大家已经没有退路了,不如放手一搏。”
闻言,原本打算逃跑的村民纷纷驻足。
看得出来,他们还在权衡利弊。
但无不认为,骆云霄说的很有道理。
吴老蔫十分不合时宜的出言挖苦。
“朝廷几十万大军面对胡贼,尚且节节败退,村里这帮老弱病残放手一搏,不也是白白送死吗?”
“你个短命鬼当然可以无所谓,但别人还想活下去,逃命有错吗?”
“爹……”
吴春媚还想替骆云霄辩驳。
吴老蔫愤怒暴喝:“你给我闭嘴!但凡你再替骆云霄说半句话,吴家就没你这个女儿!”
“吴村长,你的硬气要是能用在胡贼身上半分也好,只会窝里横可不是爷们干的事。”
“我也并非让大家白白送死,而是有战术对付胡贼。”
骆云霄把村民聚到一起,一边在地上画图一边交代。
“大家听我说,腿脚利索的,待会主动引诱胡子进村巷。”
“巷道狭窄,他们的战马掉头困难,且只能容许一人通过,无法形成横推之势,方便咱们各个击破。”
“只要能把胡子拉下马,他们的优势就没了,尽管往死里干。”
听到这里,众人无不面露惊愕。
一个肺痨病秧子,不看药方看上兵法了?
问题是他一天私塾也没上过,写字还是吴春媚教的,怎么可能分析战法头头是道?
匪夷所思!
一个中年妇女犹豫道:“可我们还是害怕……”
“听说胡子个个人高马大,体壮如牛,我们哪里打得过呀!”
骆云霄轻声安慰:“大姐,你们在旁边敲锣打鼓制造噪音即可,打仗由我们男人顶上。”
“骆云霄,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就你那把小刀能干啥,捅马眼吗?”
李二虎又开始质疑,但已经没有先前那么盛气凌人。
他隐约感觉骆云霄身上有种领袖气质,与之前唯唯诺诺的肺痨鬼判若两人。
“打巷战,长兵器施展不开,近身格斗,匕首最灵活……咳咳咳!”
骆云霄刚说完,又开始咳血。
吴老蔫冷声道:“你都这样了还能近身格斗?没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骆云霄干嚼一口草药,“不打紧。”
吴春媚趁机游说:“爹,我觉得云霄的战术可行,反正也没时间逃了,不如试一试呢?”
“试个锤子!咱家有驴车,只要比别人跑得快就能活,别磨叽,抓紧跟我走!”
吴老蔫的厚颜无耻,再度刷新了众人的三观,甚至直接激起了众怒。
众人一边痛斥吴老蔫自私自利,一边痛恨自己家没有驴车。
吴春媚用力推开吴老蔫,冷声道:“要走你走,我不走。”
“现在不走,死了都没人给你收尸,你想好了!”
吴春媚重重点头,“我想好了。”
有机会逃跑都不跑,这叫什么?
圣母!
村民们惋惜的同时,更对吴春媚肃然起敬。
“行,你就跟那个肺痨鬼一起陪葬吧!”
吴老蔫彻底死心,正欲离开。
有个老太婆抓着他的衣角央求:“村长,你家闺女不坐车,能让俺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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