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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

    张无忌猛然张口,喷出一道长长的、几乎凝为实质的白色寒气。

    这道寒气形如利箭,射出数尺之远,才在空气中渐渐消散。

    昭示着他的功力,又有了长足的精进。

    突然。

    “曾教主.......曾教主.......”

    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喊自远方林海传来,声浪滚滚,惊起宿鸟无数,撕裂了清晨的最后一丝静谧。

    山林间草木剧烈摇晃,伴着急促到极致的破风声,数道身影如奔马般腾跃而来,身上还披着未散的晨露与曦光。

    为首者白发如雪,身形却健硕如松,正是白眉鹰王殷天正。

    他几个起落便已至近前:“曾教主,原来您藏身于此!真叫我等一通好找!”

    “你传书说……寻到了无忌?”殷天正激动的声音异常洪亮,一双鹰目死死盯住在场唯一的少年:“这……这便是我那无忌孩儿?”

    那目光仿佛带着实质的温度与重量,烫得张无忌浑身一僵。

    他双手不自觉地抓住了王三丰的衣角,但语气却异常倔强且坚定:“老爷爷,您认错人了,我叫曾阿牛,不叫无忌!”

    此言一出,场间气氛瞬间变得无比诡异。

    一众来人面面相觑,神色古怪至极。

    你叫‘曾阿牛’?那你手里死死抓着的‘曾阿牛’教主,又算是什么?

    众人神色莫名,但绝不包括人群中的张翠山夫妇。

    他们自得到‘曾教主’传书,便马不停息,日赶夜赶。

    只愿找到那日思夜想的孩儿。

    他们的面容因多日奔波而憔悴,但望向少年的眼神却无比炽热。

    张翠山夫妇踉跄着扑到门前,殷素素指尖微微发抖,她望着少年右耳后那粒朱砂痣,泪如泉涌:“无忌!是娘啊!”

    然而,这声撕心裂肺的呼唤,换来的却是张无忌身躯剧烈一颤。

    他如同受惊的幼兽,本能地向后退缩,眼神里满是警惕、疏离与不容置喙的固执。

    “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张无忌,我叫曾阿牛。”

    张翠山心痛如绞,他向前迈出一步,却又在儿子警惕的眼神中猛然顿住,生怕自己再靠近一分,便会彻底吓跑他。

    他只能红着一双眼眶,声音嘶哑得几乎不成调。

    “孩子,你……你看看我们,你仔细看看我们的脸。”

    “你的眼瞳,像极了你娘亲,这道眉骨,又与我如出一辙。若非骨血至亲,天下间哪有如此相像之人?”

    张无忌看着眼前这些陌生人,他们眼中的关切、狂喜与深沉的爱意是如此真切,真切到让他心慌。

    可颠沛流离的岁月早已在他心上筑起高墙,他不敢信,也不愿信。

    他死死咬着下唇,倔强地摇头,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们认错人了!我没有爹娘!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啪嗒。”一滴滚烫的泪,砸在张无忌的手背上。

    殷素素再也无法克制,她猛地扑上前,用尽全身力气将张无忌紧紧拥入怀中,仿佛要将这十年来的思念与亏欠全部揉进他的骨血里。

    泪水汹涌而出,瞬间便打湿了少年的肩头。

    “是娘不好……是娘没用,让你吃了这么多苦……”

    “这些年,娘没有一天不在想你,闭上眼,梦里全是你小时候的样子……”

    被这温暖又陌生的怀抱包裹,嗅着那带着泪水咸涩与母性芬芳的气息,张无忌心中某个角落轰然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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