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然忘我。

    “嗯?袁飞,你怎么会在这里?”

    袁飞一个激灵,茫然地抬起头,看到是王三丰,连忙起身:“是阁主啊……”

    话音未落,他猛地举起手中的《大黄庭》,整个人激动得手舞足蹈,语无伦次。

    “阁主!神!神作啊!您这部武典,简直是神迹!”

    袁飞双目放光,仿佛看到了世间最瑰丽的珍宝:“它对人体的剖析,对经络、窍穴、乃至更深层次生命潜能的阐述,简直……简直透彻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我从来没有想过,人体深处,原来会如此神奇。”

    袁飞脸上泛着狂热的潮红:“在我看来,这根本不是一部武典,而是一本精彩绝伦的无上医典。”

    “《大黄庭》,本就是穷尽人体奥秘之大成。”王三丰看着他狂热的模样,非但没有动怒,反而赞许地点点头:“你心在医道,能从中窥见医道至理,将之视为医典,也无可厚非。”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你若真能在此书基础上,另辟蹊径,开创出一条全新的医道,也是一场普惠众生的大功德!”

    王三丰不再多言,转身便走。

    几步间,便已跃出数十米,身形即将消失在山道尽头。

    “等等!阁主!”如梦初醒的袁飞,连忙高呼。

    王三丰那疾速前行的身体,毫无征兆地顿足停步。

    他转过身,身影在山道尽头显得有些模糊,声音带着一丝不解,清晰地传了回来:“何事?”

    袁飞用尽全身力气追了过去,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仰头问道:“阁主,您……您这是准备要远行?”

    王三丰点了点头,言简意赅:“我将南行,去南疆一趟。”

    “那……那烦请阁主稍等片刻!”

    话音未落,袁飞便如同一阵旋风,火急火燎地朝另一个方向跑开。

    “这小子……”王三丰愕然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怎么也跟夏蚩那小子一个德性,这风风火火的毛病,莫非还能传染不成?”

    他心中虽有不解,却并未动身,而是负手立于山道边,静静等候。

    没过多久,袁飞的身影再次出现。

    他提着一只被黑布罩着的鸟笼,又是一路风风火火地跑了回来。

    王三丰看着他上气不接下气,一张脸涨得通红,额上青筋都冒了出来,不由得摇了摇头:“跑慢些,我不赶这点时间。”

    “呼~呼~”

    袁飞终于冲到跟前,他大口喘着气,将手中的鸟笼递了过来:“阁主,你要远行的话,带上这个吧!”

    “这是何物?”王三丰心中升起一丝狐疑,他伸手接过鸟笼,揭开了上面的黑布。

    笼中,一只通体雪白,唯有头顶一撮赤羽的小鸟,正用一双极富灵性的黑豆眼好奇地打量着他,体型与鸽子相仿,却更显神骏。

    袁飞终于缓过一口气,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得意:

    “阁主您也知道,我自小便喜欢和这些飞禽走兽打交道,对它们的习性颇为了解。”

    “自从我们走出地底,生活范围日益扩大,我就深感族人之间联络极其不便。”

    说到这里,袁飞的胸膛挺得更高了,“为此,我花了近十年时间,才成功培育出了这些‘信鸟’。只要将它们带在身边,无论身处天南地北,相隔千里万里,它们都能精准地找到回家的路,快速传递消息。”

    “这哪是信鸟?”王三丰看着笼中那只灵性十足的小家伙,眼中爆发出巨大的惊喜,“这分明就是古代的信鸽啊!”

    “好!好!好!”王三丰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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