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州气运,将彻底沦为他的玩物!”

    “狗娘养的!老子跟你拼了!”霍斩蛟怒吼一声,也顾不得身体被掏空,强行催动那枚已经黯淡无光的万民兵符,想要再次汇聚力量。哪怕只能汇聚起一点点,他也要砸过去!

    赫兰·银灯发出一声清越的狼啸,周身月华涌动,身影瞬间模糊,化作一道银色闪电,直扑谢无咎!速度快到极致!苏清晏虽然记忆缺失,但本能告诉她,必须阻止眼前这个优雅而危险的男人!她星眸一凝,刚刚恢复视力的双眼之中,星辉疯狂流转,试图引动星象之力干扰谢无咎。然而,她刚刚复明,力量不稳,星辉刚一离体,就变得散乱不堪。

    面对众人的围攻,谢无咎只是淡淡一笑,带着一丝不屑。他甚至没有回头,只是随意地一挥手。嗡!一股无形的、蕴含着“厄运”法则的力量如同潮水般涌出。霍斩蛟只觉得手中的兵符像是被冻结了,再也感应不到丝毫外界的念力,反而一股反噬的力量震得他喉头一甜,差点吐血。赫兰·银灯所化的银色闪电,在距离谢无咎还有三丈远时,就像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充满黏稠厄运的墙壁,速度骤减,身形被迫显现出来,狼眸中满是惊怒。苏清晏散乱的星辉,更是如同泥牛入海,连一朵浪花都没翻起来。实力的差距,太大了!谢无咎甚至没有动用全力,只是随意一击,就轻描淡写地化解了三人拼尽全力的攻势。他的注意力,始终大部分放在那尊震颤的山河鼎上。

    “没用的。”他语气平淡,却带着绝对的自信,“在完整的山河鼎面前,在即将归于一的规则面前,你们的力量,不过是螳臂挡车。”

    他的手指,距离山河鼎越来越近。那鼎身的震颤也越来越剧烈,上面的“众生”二字光芒越来越暗淡,甚至开始出现了一丝丝细微、真正的裂纹!而谢无咎心口的残片,黑光却越来越盛,仿佛一个贪婪的黑洞,要将整个山河鼎吞噬!

    沈砚看着这一幕,心口的空洞不再是疼痛,而是一种冰冷的、坠入深渊的绝望。难道……真的没办法了吗?牺牲了这么多,换来的却是为他人作嫁衣?清晏的记忆,爹娘的仇,霍大哥和兄弟们的期盼,十州众生的未来……都要葬送在此?

    不!绝不!他猛地抬头,晦暗的眸子里燃烧起最后的不甘和疯狂!一定有办法!人皇血脉,无垢之体,山河鼎……一定还有什么是他没发现的!

    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剧烈震颤、光芒明灭不定的山河鼎上,锁定在鼎身上那两个字——“众生”!众生……众生……这两个字,如同洪钟大吕,在他脑海中疯狂回荡!他想起了霍斩蛟高举兵符,嘶吼着汇聚那些微末念力的场景;想起了那些士卒、那些遥远不知名处的百姓,低声念叨着“盼个太平”“想娘亲做的面”“娃他爹要活着”……那些细微的、朴素的、却无比真实的念头!

    是了!山河鼎,名为“众生”。它的力量根源,或许从来就不在某个至强者,而在那看似渺小、却无处不在的……众生本身!

    谢无咎能利用规则,他能引导甚至强夺气运,但他能真正掌控这源自无数生命本身的、最本真的渴望和力量吗?一个极其大胆、近乎疯狂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沈砚的脑海!他猛地看向因为攻击无效而脸色苍白的苏清晏,看向那悬浮的、落款为她名字的新历。新历,规范气运,划分时序。这同样是规则,是不同于山河鼎镇压、更侧重于引导和秩序的规则。而这规则,是用他的“无垢之心”血,写着她的名。他们两人的力量,某种程度上,已经与这新历绑定。

    “清晏!”沈砚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苏清晏嘶吼,声音因为急切而变形,“别管他!看那新历!用你的星力,引动它!用我们……用我们的名字!”

    苏清晏被他一吼,茫然地转过头。看到沈砚那因为极度激动和虚弱而扭曲的脸,看到他胸口那骇人的空洞,她星眸之中闪过一丝清晰的痛楚。虽然不记得为什么,但心,很痛。

    几乎是本能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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