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脑海中冰冷的“薪火”之音……所有的一切,在沈砚脑中电光石火般闪过!

    他猛地一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和决绝!不再看身后追来的凶徒,不再看这满院的破败和绝望,他双手扒住冰冷的井沿,身体一缩,毫不犹豫地朝着那深不见底的黑暗井口,纵身一跃!

    身体瞬间失重!

    冰冷的、带着浓重土腥味的黑暗,如同潮水般瞬间将他彻底吞没!下坠!急速地下坠!风声在耳边尖锐地呼啸!井壁粗糙的触感刮擦着他的手臂和身体!头顶上方,最后一丝惨白的天光迅速缩小,变成一个小小的、遥不可及的惨白圆点!

    崔贵和几个家丁气喘吁吁地冲到了井边,只看到那黑洞洞的井口,和井沿上几道清晰的、带着血迹的抓痕。

    “妈的!让他跳下去了!” 一个家丁探头看了一眼深不见底的黑暗,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崔贵脸色铁青,眼神阴晴不定地盯着那仿佛能吞噬一切的井口,胸膛剧烈起伏。他脸上没有抓到人的快意,反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和惊疑。刚才那小子跳下去前回头看他的那一眼……那双眼睛……冰冷得不像活人!还有这口井……昨夜和刚才的异响……

    他猛地一跺脚,声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惊惶:“盖上!快把石板给我盖严实了!找最重的石头压上!用……用铁水给我浇死封住!不能让任何东西出来!听见没有!封死它!”

    家丁们被他狰狞的表情吓了一跳,慌忙应声,七手八脚地去拖拽那沉重的石板,试图将那道刚刚被沈砚撬开的缝隙重新封死。

    冰冷的、绝对的黑暗包裹着沈砚。

    身体在急速下坠!失重的感觉让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耳畔只有呼啸的风声和井壁刮擦身体的刺耳声响!那浓重的土腥味和一种更深沉的、如同铁锈混合着腐朽草木的气息,疯狂地涌入鼻腔!

    爹!娘!

    崔贵!

    还有那口井……井底到底有什么?是死亡?还是……

    无尽的黑暗如同巨兽的胃袋,疯狂地撕扯着他下坠的身体。就在意识即将被这极速的坠落和绝望彻底吞噬的一刹那,沈砚那双在剧痛中强行睁开的眼睛,于这绝对的漆黑深渊里,骤然捕捉到了一丝微弱的光!

    不是来自头顶那早已遥不可及的井口天光!

    而是……来自下方!

    来自那深不见底的井底深处!

    一点极其微弱、极其黯淡的……暗金色光芒!它微弱得如同风中的烛火,却顽强地穿透了浓稠的黑暗,如同茫茫苦海中的唯一灯塔,骤然映入了沈砚那双刚刚被赋予了“望气”之能的瞳孔深处!

    那光芒,并非静止。它在缓缓地……脉动!

    像一颗沉睡在九幽地底、被遗忘千万年的……巨大心脏!每一次微弱的光晕扩散,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而古老的韵律,仿佛能引动周围地脉的共鸣!

    “呜……嗡……”

    那低沉、雄浑、带着无尽悲怆与苍凉的奇异声音,竟然再次隐隐响起!这一次,不再是穿透石板的沉闷,而是如此近距离地、仿佛直接响彻在沈砚的灵魂深处!声音的源头,赫然便是那点脉动的暗金光芒!

    这声音……这光芒……

    沈砚的心脏,在这一刻,狂跳得几乎要炸开!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无法遏制的剧烈悸动!仿佛有什么沉睡在他灵魂最深处的东西,被这井底的光芒和声音……唤醒了!一股微弱却灼热的暖流,无视了急速下坠的冰冷和死亡的恐惧,猛地从他心口炸开,瞬间流遍四肢百骸!

    爹……这就是你要我记住的吗?这井底……到底藏着什么?

    那脉动的暗金光芒,在他急剧放大的瞳孔中,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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