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的脚步声,决绝地没入更深的黑暗,如同水滴消失在墨池。

    西装男人摇摇头也跟着一起走了,没有回头,只是临行前,突然近身,俯视了会地上的崔媛媛,镜片后的目光深不可测,像是在审视一件失去了反抗能力的猎物,又像是在评估着另一种更冷酷的方案。

    半晌,仓库里只剩下崔媛媛粗重的喘息,粘稠血液滴落的声音,以及那悬浮着的、瘪塌红气球在微弱气流中轻轻晃动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窸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