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缩的混乱中,依然执着地寻找着某个失落已久的物理坐标。

    那里有灵的坐镇,十分难搞,关子沐的眉头也皱成了一个川字。

    脑袋缠着绷带的于洋也来了:“归墟,有反击么?”

    “哼,垂死挣扎。”关子沐冷哼一声,“老于,我亲自带防火墙小组,去截断它!你在这里指挥,反向追踪信号源,锁定所有可疑物理端口!目标区域…湖跺市交警支队数据中心周边三公里内所有联网设备。”

    于洋点点头,说:好!这一刻,我期盼已久!

    3、

    此刻的祝一凡脑中猛地接收过法医老赵传来的信息碎片:单龙,八年前爆炸案嫌疑人。那副求救无门的绝望面孔仿佛在黑暗中浮现,反反复复在重申。

    他不是嫌疑人!他是警方卧底!代号“穿山甲”!单明在烈焰中托付给他足以让湖跺变天的改制黑幕罪证。当年的他孤立无援,如同丧家之犬,被鬼市的杀手钱鹏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八年前,某个同样死寂的雨夜,他拖着残躯,接通了上线张林的加密通讯器。电台里传来他嘶哑、带着血腥味的喘息和惨叫:“张局…救…命!有人要杀我,我这边有关键证据,东西…东西在…”

    枪声!撞击声!嘈杂的电流嘶吼!

    然后,另一个冰冷、不容置疑的、带着高位者威严的声音强行切入,压过了一切呼救:“张林!大局为重!切断联系!立刻!这是命令!”

    那是当时盐渎市局的***:王清泉。通讯器被强行切断的忙音,成了单龙在人世间听到的最后判决。

    但这并非单龙唯一的挣扎。在更早一些、他尚未被逼入绝境前,如同幽灵般在追杀间隙游走的某个时刻,他找到了一个被他视为“自己人”、至少可以暂时托付的人:警校同学,前同事张明。一个隐秘的街角阴影里,浑身是伤、眼窝深陷如同骷髅的单龙,将那份浸透着血与火的罪恶证据,塞进了张明颤抖的手中:“帮我…藏好!这是…要命的东西!暂时还不能公开…”

    “大哥,你别玩我!”张明脸色煞白,如同捧着一块烧红的烙铁。他本能地想要推开,卷入高层权力倾轧的漩涡意味着粉身碎骨。他目光惊恐地扫过周遭,然后拽着单龙,跌跌撞撞冲进了离他们最近、此刻却空无一人的——湖跺市交警队新建的档案室。冰冷的铁皮柜像沉默的钢铁蜂巢,整齐排列,散发着油墨和尘埃混合的独特气味。

    “拿着!”

    张明用几乎哭出来的声音,从一串钥匙里飞快地卸下一枚单齿黄铜钥匙,硬塞进单龙血迹斑斑的手心,然后几乎是抢过那份文件,看也不看,胡乱拉开一个标注着“逾期未处理车辆登记”的柜门,将文件粗暴地塞了进去。“啪嗒!”一声,沉重的柜门重重关上锁死!

    “我只能帮你到这了!”张明喘着粗气,背靠着冰冷的铁柜滑坐在地上,冷汗浸透了制服,“一把钥匙开一把锁,整个队里就这一把钥匙。你的这个秘密…当我不知道!求你!”他眼神里充满了哀求,“等你脱困了…自己来打开拿走!那些高层…神仙打架的事…我不掺和,也掺和不起!”他把头深深埋进臂弯,仿佛那冰冷的钥匙和柜门能隔绝外面所有的腥风血雨。

    近乎绝望的单龙看着掌中那枚小小的、冰凉的黄铜钥匙,又看了看那个被锁死的、如同坟墓般安静的柜格,喉头滚动了一下,终究什么也没说,将钥匙死死攥紧,身影再次没入雨幕深处,如同投入无底深渊……后来,单龙再也没有出现过,彻底失踪。雨夜的通讯成了绝响。张明最初还暗自庆幸自己抽身事外,直到他开始遭遇莫名其妙的“意外”:刹车失灵、高处坠物、家中被翻动的痕迹……恐惧如同冰冷滑腻的藤蔓,终于勒紧了他的心脏。

    他想起了那个冰冷的铁柜,想起了那份要命的证据。可钥匙呢?唯一的钥匙在单龙手里,随着单龙的消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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