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不了!”年长一点的低吼着,面色骤变的她身躯就要翻窗追下。

    “回来!”寒鸦的声音如同淬毒的冰锥,钉住了年长女警的动作。他站在破碎的窗洞前,夜风灌入,吹动他深蓝色制服上被毒液腐蚀破洞的边缘。他无视了脸上传来的一阵阵灼痛,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下方那个即将消失在围墙阴影里的踉跄身影,一丝阴冷至极的算计在他眼底瞬息闪过。他猛地按下耳麦,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酷:“行动失败,目标已苏醒,逃离C-01病房!所有出口立即封锁!重点排查地下管网、停尸间冷库通道!调取她昏迷期间所有探视记录,对了,她身上有***灼伤和玻璃割裂伤,跑不远!你们给我一寸寸刮地皮!搜!”

    命令如同开启地狱之门的咒语,瞬间穿透通讯网络。

    “轰隆隆!”

    蓝盾医院所有对外通道口,沉重的合金防火隔离闸门在同一时刻轰然落下,发出沉闷的巨响,彻底锁死。刺耳的警报声从医院的每一个角落尖啸着撕破夜空。

    寒鸦这才缓缓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他布满腐蚀痕迹的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他不再看窗外的混乱追捕,转过身,布满血丝的眼珠死死钉在病床上那片狼藉。断裂的束缚带、喷溅的毒液和被腐蚀的床单、散落的针头、沾染着血迹的玻璃碎片…仿佛要从中榨取出关青禾留下的最后一丝气息和秘密。

    他慢慢抬起手,那只被毒液腐蚀的手套已经破烂不堪,他毫不在意地撕扯下来,露出下面同样被灼伤的蒲扇大手,“啪”地甩了一巴掌给年轻女警,声音低沉:“说,你刚才给谁发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