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小字,然后在后面打了个问号。

    “叮铃铃——”

    老教授如蒙大赦,匆匆宣布下课,然后抱着教案逃也似的离开了教室。

    ......

    黄昏时分,神田旧书街。

    夕阳将整条街道染上了一层温暖的橘色,下班的人潮与放学的学生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源赖清穿过人群,熟门熟路地来到那个不起眼的墙角,将那枚锈迹斑斑的铁片按入凹槽。

    墙壁无声滑开,一股夹杂着煤炭与金属气息的热浪扑面而来。

    他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地下的锻造室里,叮叮当当的敲击声已经消失了。

    老人正坐在一张矮凳上,背对着入口,一动不动。

    他赤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肉上布满了交错的伤疤和亮晶晶的汗珠。

    听到脚步声,他没有回头,只是用沙哑得像是被砂纸打磨过的声音说道:

    “来了。”

    源赖清能感觉到,这位老人比他还要疲惫。

    他的眼窝深深地陷了下去,但那双眼睛里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火焰。

    那是一种倾尽了所有心血终于完成一件旷世杰作后,满足与虚脱交织在一起的光芒。

    没有多言,他缓缓站起身走到锻造台前,掀开了上面盖着的一块粗糙麻布。

    布下,一柄长剑静静地躺在那里。

    剑身通体银白,没有一丝多余的纹路,在锻造室昏暗的火光下,流淌着如同月光般清冷而柔和的光泽。

    剑柄是深色的木质,上面用银丝缠绕着精致的梅花枝纹,古朴中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雅致。

    整把剑看起来内敛到了极点,没有丝毫锋芒毕露的张扬。

    “失望了?”

    看着源赖清的表情,老人沙哑地开口。

    “它没有灵纹,也不会发光。阴阳师们喜欢的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我一样都没加。”

    他转过头,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源赖清。

    “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源赖清没有回答。

    他只是伸出手,缓缓地、郑重地握住了那截缠绕着梅花枝纹的剑柄。

    在他手掌握住剑柄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血脉相连的感觉,从掌心涌上心头。

    冰冷的剑柄仿佛有了温度,有了生命。

    他甚至不需要将剑抽出,就能“看”到。

    他能“看”到剑身内部,那一道由星辰铁构成的核心,正在微微震颤,与他气海丹田深处,那个刚刚成型的“剑意光点”,遥相呼应。

    它们在共鸣。

    源赖清缓缓地将长剑从锻造台上拿起。

    很轻,但又有一种恰到好处的厚重感。

    他握着剑柄,将剑身缓缓拔出。

    没有想象中的龙吟虎啸,没有刺目逼人的寒光四射。

    剑刃出鞘的声音,轻微得如同情人间的耳语。

    银白色的剑身宛如一泓秋水,在火光下静静流淌,看似平淡无奇。

    他心念一动,试着将气海中那一缕初生的剑意,顺着手臂注入剑身。

    “嗡——”

    一声极其轻微的蜂鸣,从剑身内部响起。

    银白色的剑身表面,瞬间浮现出一层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微光,一闪即逝。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在这一刻变得锋利了起来。

    “好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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