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秋不解,但还是抄下来电话号码,去了电话亭给他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闵秋报上了江叙的名字。

    “您找江营长吗?请问是闵秋同志吗?”

    接线员问了两句,闵秋点头说自己是,而后接线员让她等会儿。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声音低沉,但却很有磁性的声音。

    “我是江叙。”

    简短的四个字报出名号,闵秋握着电话,一时之间还有些紧张。

    她没见过江叙,更没有跟他通过电话。

    只是这次要去海岛寻她,也是为了躲避即将到来的灾祸。

    闵秋是在利用他的身份,心里有点儿发虚。

    “闵秋?你的电报我收到了,需要我安排人去接你吗?”

    对方的话依旧很简短,闵秋轻咳一声,说了句不用。

    “你那边,需要我报备什么吗?”

    听到闵秋这么问,江叙沉默了下,随后说道:“婚姻不是儿戏,你想清楚就好。”

    江叙只听自己母亲提起过闵秋。

    母亲缠绵病榻时,跟他说,他还有个娃娃亲。

    如果对方找上门,那一定是遇到了大麻烦,他能帮就帮。

    因为当初闵秋的妈妈,对江叙的妈妈,有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

    江叙妈妈不需要他做什么,只需要他,出手庇护对方。

    在收到闵秋的电报时,江叙就在想,她遇到了什么麻烦,需要躲到海岛来。

    对方甚至还拿出了当初两家约定的东西。

    对于婚姻,江叙没有那么多的期望。

    盲婚哑嫁,包办婚姻是现在的常态。

    既然对方都找上来了,他也不会多说什么。

    等到将来稳定下来,她想离婚,也是可以的。

    所以才有了这句话,救命的机会只有一次,他希望她能够慎重考虑。

    “我考虑好了,但是这毕竟是娃娃亲,你跟我也没见过。”

    “我现在的确遇到了麻烦,需要你的庇护,等将来风平浪静后,我们可以离婚。”

    闵秋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江叙。

    男人握着电话,微微挑眉,他们两个,倒是想一块儿去了。

    江叙的喉间溢出一声低笑,透过电流传来,让闵秋握着听筒的手指微微收紧。

    “可以。”

    他依旧言简意赅:“我给你打钱过去,你自己买票来,出发时,再给我发封电报,我的电话不是常能打通。”

    他平时需要训练,有时候还是封闭式,所以闵秋不一定能打通。

    “对了,记得把你的证件也发我一份。”

    说完这句,江叙又补充了句:“申请结婚证明,不然你进不来家属院。”

    “好。”

    闵秋应声,挂电话时,她听见对方那边传来海浪拍岸的声音,混着隐约的号角,像另一个世界的呼吸。

    这次,她离开这里,不再跟李建国有纠葛。

    上一世的种种,就不会再发生了吧?

    回到家时,闵春正坐在堂屋嗑瓜子,见她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

    “闵秋,你不是说要给我一个镯子吗?东西呢?”

    闵春还惦记着那翡翠玉镯子,闵秋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递给她。

    “拿着吧,这水头可比之前的还要好。”

    她可得天天戴着,日日戴着,戴到去下乡,戴到去劳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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