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身份?

    他是我们轧钢厂的领导!这辆车,代表的是我们轧钢厂的脸面!”

    “棒梗他不是划了一下,不是碰了一下,他是用锥子,怀着极大的恶意,连扎了两个轮胎!”

    陈默的声音陡然拔高:“这叫什么?这叫蓄意破坏!

    往小了说,是破坏国家财产!往大了说,这就是阶级报复!是对我们轧钢厂领导的挑衅!”

    阶级报复!

    这四个字一出口,院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在这个年代,任何事情一旦跟“阶级”两个字沾上边,那性质就完全变了。

    那是要掉脑袋的!

    一大爷易中海的额头上瞬间就冒出了冷汗。

    他没想到,陈默竟然把调子定得这么高!

    这已经不是他能和得了的稀泥了。

    “陈……陈默,你……你言重了,棒梗一个孩子,他懂什么阶级报复……”易中海的声音都有些结巴了。

    “他不懂?”陈默转过身,死死地盯着易中海,

    “他不懂,你们贾家大人懂不懂?他不懂,你这个当一大爷的懂不懂?”

    “我刚来四合院的时候,病得快死了,你们贾家是怎么对我的?

    偷我的药,抢我的抚恤金,骂我是个快死的绝户!这是不是阶级仇恨?”

    “我治好了许大茂,人家给我送点谢礼,你们贾家眼红,棒梗就跑去偷人家的鸡!

    这是不是小偷小摸的流氓习气?”

    “我当了医生,有了工作,你们秦淮茹半夜三更给我送面,安的什么心,你自己不清楚吗?

    傻柱被你当枪使,跑来给我送饭,想拉拢我,我没同意,你们就怀恨在心!”

    “今天,棒梗就来扎厂长专车的轮胎!

    你们敢说,这不是你们贾家大人在背后教唆的?不是你们对他长期灌输仇恨思想的结果?”

    陈默的一字一句,都像一把把尖刀,插在秦淮茹和贾张氏的心口上。

    他把贾家过往的桩桩件件,全都翻了出来,串联在一起,形成了一条完整的逻辑链。

    在这条逻辑链里,棒梗扎车胎,就不是一个孤立的、偶然的事件,而是一个必然的结果!

    院里的人听得心惊胆战。

    他们这才意识到,陈默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善了。

    他这是要新账旧账一起算,把贾家,往死里整!

    秦淮茹的脸已经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她抱着司机大腿的手,也无力地松开了。

    她知道,陈默说中了。

    虽然她没有直接教唆棒梗去扎车胎,但她平时在家里对陈默的抱怨、咒骂,对自家生活的不满,肯定都影响了棒梗。

    是她,亲手在儿子心里,种下了仇恨的种子。

    “不……不是的……陈默,你胡说!你这是污蔑!”贾张氏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我是不是胡说,让公安同志来审一审就知道了。”陈默根本不给她狡辩的机会。

    他对着司机说道:“师傅,别跟他们废话了,现在就去报警。

    告诉公安同志,这里有人搞阶级报复,破坏生产,意图颠覆我们轧钢厂的正常秩序!”

    司机被陈默这番话也说得热血沸腾,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好!陈大夫,我听您的!我现在就去!”

    说完,他转身就走。

    “不——!”

    秦淮茹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

    她知道,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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