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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天,贾张氏彻底老实了。

    那顿毒打,把她骨子里的那点泼妇劲儿,全都给打了出去。

    她终于认清了现实,在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

    她那套撒泼打滚的把戏,不仅没用,反而会招来更狠的报复。

    为了少挨打,能吃上一口热乎饭,她开始学着讨好刀姐那伙人。

    每天早上,她第一个起床,用她那破了边的搪瓷缸子,给刀姐接好洗脸水。

    吃饭的时候,她会把自己窝头里仅有的一点咸菜,恭恭敬敬地送到刀姐的碗里。

    晚上睡觉前,她会主动去给刀姐捶腿捏背,那谄媚的劲儿,比伺候亲爹还殷勤。

    监舍里的脏活累活,比如倒尿桶、擦地,她都抢着干,只求能换来片刻的安宁。

    刀姐那伙人,看着往日不可一世的肥婆,如今像条哈巴狗一样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心里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她们倒也没再怎么为难她,只是偶尔会拿她寻开心。

    “哎,胖婆,过来,给姐唱个曲儿听听。”

    “死胖子,去,把我的袜子洗了!”

    对于这些侮辱性的要求,贾张氏都咬着牙,一一照做。

    她的脸上堆满了谦卑的笑容,但那双浑浊的眼睛深处,却燃烧着熊熊的怨毒之火。

    她把每一笔账,都清清楚楚地记在了心里。

    记在刀姐身上,记在监舍里的每一个人身上,但归根结底,还是记在了陈默的头上。

    她每天晚上躺在厕所边上,闻着那股熏人的臭味,都在心里把陈默千刀万剐一百遍。

    她发誓,等她出去了,一定要让陈默付出代价!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这种忍辱负重的日子,过了大约一个星期。

    贾张-氏的表面功夫,做得越来越好,甚至让刀姐都觉得,这个肥婆是真的被自己给收拾服帖了。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监舍里的人照例开始聊天吹牛。

    贾张氏像往常一样,蹲在刀姐身后,殷勤地给她捶着背。

    “刀姐,您这肩膀的力道,还行不?”

    “嗯,还行,再使点劲儿。”刀姐舒服地哼哼着。

    “好嘞!”

    贾张氏一边捶,一边状似无意地问道:“刀姐,听您口音,不像是京城本地人啊?”

    “废话,老娘是东北的。”

    “哎哟,东北好啊!都是豪爽人!”贾张氏连忙拍马屁,“我听人说,东北那边冬天可冷了,都睡大火炕,热乎着呢!”

    “那可不。”提到家乡,刀姐的话也多了起来,“我们那儿的火炕,烧得热热的,躺上去,一天的乏都解了。就是有一点不好。”

    “哦?哪点不好?”

    “太干了!”刀姐咂了咂嘴,“睡一晚上,第二天起来,口干舌燥的,嗓子眼儿都冒烟。而且,睡得太沉,雷打都叫不醒。”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贾张氏捶背的手,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睡得太沉?雷打都叫不醒?

    一个恶毒无比的念头,像一条毒蛇,猛地从她心底钻了出来。

    她脸上依旧挂着谄媚的笑容,手上的力道却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几分。

    “哎哟!你个死肥婆,想把老娘的骨头捶断啊!”刀姐不满地骂了一句。

    “对不住,对不住刀姐,我走神了。”贾张氏赶紧道歉,力道又放轻了。

    她的心里,却在疯狂地盘算着。

    打,是打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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