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么,自打我来了这边,还没踏过家门呢。"

    若是只说干活累点儿,几个小青年都还不怎么打怵,可要是过年不让他们回家,还得接着上工。大年夜连顿饺子都吃不上,反而要强咽所谓的忆苦思甜饭,罗家栋他们这些小青年可真受不了。

    聊着聊着自己的知青生活,几个小青年都难免话多了点儿,喝的多了点儿,等到谢明章自觉喝的差不多了,准备告辞走人的时候,时候就比较晚了。

    谢明章自以为没喝多,可一出门,脚步就有些发飘。罗家栋一看这情况,就劝他住一晚再走。

    可谢明章只请了两天假,该回去就不能耽搁,所以执意要走。

    罗家栋酒量不错,脑子没迷糊,见谢明章执意要走,说:"干脆这样,正好我还没去过你们垦荒点儿呢,正好我和你搭个伴走一趟。

    后面我正好去一趟公社,给家人寄封信,顺便帮着大家伙儿看看有没有邮包。"

    新七队的小队长是屯子里的老人儿了,和罗家栋关系不错。加上新七队这边人多,有罗家栋干活和没他干活区别不大,如今又不是农忙季节,所以他很爽快的就给罗家栋批了两天假。

    罗家栋简单收拾了一下,背上挎包水壶,扎上武装带,扛着他的五六半就和谢明章扎进了莽莽原始森林,顺着小路朝着老金沟走去。

    说起这老金沟,也不知道咋了,反正是有些邪乎,罗家栋就是明证。

    当初他就是肚子疼,在林子里拉个屎而已,居然能跑出来个喝多了的小黄皮子精吓唬他,双方发生了冲突,他被黄皮子折腾得够呛。

    要不是路平安牛逼,他的下场得老惨了。

    好像就是打那以后,他就成了招邪体质,路平安那个坑货还总喜欢拿他当工具人,搞得他现在很少有那种清晨起来一柱擎天的时候,如今都不自信了,连个对象都没敢谈。

    要不是谢明章喝多了,他实在是不放心,罗家栋是真不想再进老金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