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不同往日。就在几个月前,陈老先生得到了一位极其神秘的‘贵人’的暗中支持。如今的陈家,早已韬光养晦,重聚实力,甚至……远超全盛时期。虽然目前或许还不足以正面力压盘踞京城的石家,但据我估算,至少也已恢复了其七八成的实力底蕴,不容小觑。”

    “没错,之前被打断了脊梁,我只能趴着,忍着。”陈远洋叹了口气,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扳指上冰冷的云纹,眼中闪过痛色,“石家背后有‘太岁爷’撑腰,我若明着跟他们对着干,无异于以卵击石,只会让陈家彻底万劫不复。”他顿了顿,眼神突然锐利起来,像是沉埋多年的宝剑骤然出鞘,迸发出一抹惊人的亮光,“转机发生在一年的一个雨夜,有人敲响了我书房的窗。”

    李舒然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那是个年轻人,很年轻,穿着件普通的黑色连帽衫,浑身被雨淋得湿透,手里却拎着个看起来年代久远的旧皮箱。”陈远洋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些,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他说,他有能力,也有意愿帮我颠覆石家,甚至……撼动‘太岁爷’的地位。”

    老人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为了取信于我,他当场展示了一种……无法用科学解释的‘超能力’。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从那皮箱里,取出了一个只有巴掌大小的奇异金属盒子。”

    话说到这里,陈远洋突然想起来,第一次见面时,那个‘贵人’手掌摩挲着金属盒时,指腹突然在一道旧划痕上顿住,“这痕迹是当年在长安西市留下的,那会儿他挥着时间锚点器砸过去,对方只用袖袍挡了一下,袍角扫过盒面就留了这么道印子。”

    那“贵人”顿了顿补充道:“哼,你口中的‘太岁爷’当年若不是他跑得快,他的身体被我劈成两半了。”他对着空气嗤笑,指尖在划痕上反复摩挲,“九维的家伙,偏要装什么清高,说到底还不是怕我拆穿他那点障眼法。陈远洋,只要你诚心帮我做事,我不仅能让陈家超越巅峰时期的实力,而且还能杀死‘太岁爷’,帮你儿子报仇雪恨。”

    陈远洋在旁边听着,偷偷瞥了眼墙角的皮箱——那箱子锁扣上的牙印,其实是当年“贵人”被太岁爷袖风掀飞时,咬着箱子边缘才没摔得更惨。但这些陈远洋根本不知道,只听见“贵人”又道:“你看他现在,躲了几百年不敢露面,定是怕我找到回去的法子,抢了他的先机。”

    陈远洋这才认为,只要得到‘贵人’的帮助,那‘太岁爷’也就不足为惧,何况是石家呢?

    但他们两个豆不知道,那时的三百公里外,“太岁爷”正用指尖捻着枚空间玉卡,卡面映出“贵人”对着空箱子自说自话的模样。

    旁边的唐装年轻人低声问:“要提醒他吗?”

    太岁爷把玉卡翻了个面,卡面的光纹里,当年长安西市的场景一闪而过——他袖袍扫过的哪里是金属盒,分明是在挡开“贵人”自己失控的时间锚点器,免得那玩意儿炸了把半条街,不仅将时空搅乱,而且还搭上自己的性命。

    “不必。”太岁爷轻笑一声,把玉卡揣回袖袋,“让他接着想。有时候,自以为是的‘胜算’,比真刀真枪更能拴住人。”

    回到现实后,陈远洋的指尖微微颤抖起来,仿佛再次感受到当时的震撼:“他只是按了下那盒子侧面的一个按钮,我书房里那座传承了三百多年的古董钟,它的指针……竟然开始倒着走!他说那叫‘时间锚点器’,并非真正逆转时间,而是能短暂地扰动我们所在低纬度星际的局部时空规则,让一定范围内的物体状态回溯到之前的某个‘锚点’。”

    黄武华拉着李舒然的手臂,往旁边又走了两步,几乎是在用气声在她耳边嘀咕:“我之所以对陈老如此敬畏,甘心奔走,是因为我动用了所有关系去查证。去年冬天,突然有数笔来源极其隐秘、规模惊人的匿名资金,通过无数个空壳公司层层流转,最终精准注入陈家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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