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江,单名茉。”她眼中带着一丝探究,笑道:“大人知道了我的名字,我还不知道大人的。”

    她就差没直说礼尚往来的道理。

    沈正泽指腹捏着茶杯,还在思索江茉的名字,闻言升起几分趣味。

    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样直接问他名字是什么了。

    江茉:“我也是随便问问,大人若不愿回答,那便罢了。”

    “没什么不能回答的。”沈正泽失笑,道了三个字:“沈庭安。”

    江茉听见这三个字,暗道果然。

    她看沈正泽将茶杯放在右手边不再碰,试探问:“花茶不合口味?”

    “略有些清甜了。”

    花茶好归好,沈正泽不是很喜欢花香浓郁的茶。

    “我为大人换薄荷茶?”江茉问。

    看对方点头,她拎起茶壶去了厨房。

    彭师傅已经按照江茉说的,把黄豆用石磨全磨碎。

    在厨房待了几十年,这种力气活儿对他来说小菜一碟,很快就全磨完了。

    看江茉来小后院拔薄荷叶,他心疼得不行。

    “老板,这薄荷越来越少了,咱们是不是得种一点儿?”

    薄荷在冬季不好生长,这里也就是一小丛,江茉做菜泡茶总喜欢摘一些调味,现在都快给薅光了。

    “确实有点少了。”江茉说归说,手下薅薄荷没半点儿心疼。

    沈正泽可是大金主,每次来饭馆吃饭,给的银子只多不少,薄荷没了以后再种,金主走了不回来才是她的损失。

    江茉拎着换好的薄荷茶回去,看沈正泽取了饼干吃起来。

    吃过一块,抬目问她:“这个饼干可以放多久?”

    江茉一怔,“大概四五日的样子,久了口感会变软,最好不要吃了。”

    她蹙眉思索,“我这里有自己做的罐子,就是像酿酒那样将口封好,可以放长达一月之久。”

    能密封的盒子她还没空想,只有罐子。

    虽然不太方便,效果是一样的。

    沈正泽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搁在桌上。

    “这个饼干,我要两罐。”

    江茉眨眨眼,“大人是要送人吗?”

    “给母亲和妹妹尝尝。”

    江茉答应的很干脆,“没问题,明日就能准备好,我让府衙来取午食的人一同帮您带回去。”

    捏着手里的银子,江茉心情很愉悦。

    可惜这位沈大人不是每日都来,若每日都来送一两银子,一个月就是三十两,三个月就是九十两,简直太爽了!!

    有了银子做动力,江茉为沈正泽准备豆花,特意准备了三种口味。

    一种就是蜂蜜糖水的。

    一种是卤汁咸口,加了木耳丝虾皮等。

    还有一种酸辣口,加了茱萸花椒和自己酿的一点小酸菜。

    只有豆花还不够,她又揉面烤了饼子,卤肉做成猪肉馍。

    沈正泽望着面前色泽各异的三碗豆花,青瓷碗里雪白的豆花颤巍巍地泛着柔光,宛如凝脂。

    他率先舀起一勺淋着琥珀色蜂蜜糖水的豆花,莹润的糖水裹着颤悠悠的豆花滑入瓷勺,入口的瞬间,绵密细腻的口感在舌尖化开。

    清甜的蜜香裹挟着豆香四溢,甜味与豆花本身的醇厚相得益彰,让他不自觉眯起了眼,喉间逸出一声低低的喟叹。

    稍作停顿,他又将瓷勺伸向那碗卤汁咸口的豆花。

    浅褐色的卤汁泛着油亮的光泽,细碎的木耳丝与虾皮点缀其上,翠绿的香菜为这碗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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