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希里安的心意。

    “我愿意。”

    希里安点了点头,将两人的手拉在了一起。

    “很好,我宣布你们是夫妻了。”

    一个简单到有几分荒谬的婚礼就这样结束了。

    “这感觉还不错。”

    希里安仔细回味了一下,认真评价道,“可以考虑一下后续发展了。”

    埃尔顿从震惊里清醒了过来,疑惑道。

    “你……是指什么?”

    “还能是什么?”

    希里安瞥了一眼不知所措的保罗与温西,“我打算发展一下第二职业,婚礼司仪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拥抱完了?你们该接吻了。”

    在他的指挥下,保罗与温西尴尬地亲吻在了一起,没有任何激动的心情与膨胀的爱意,有的只是思维跟不上现实发展的呆滞感。

    这是梦吧,绝对是做梦吧,也只有梦里才会发展的这么奇怪吧。

    “一会见,各位。”

    希里安打了声招呼,就这么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墨屋,身影没入了风雨里。

    不得不说,马丁的这杯特制饮品来的很及时,希里安小腿处的痛意何止是减轻了,就连整只小腿的知觉都变得有些薄弱。

    有些糟,但又没那么糟,至少他走起路来,不会一瘸一拐了。

    还不等离开窄巷,希里安就在巷外的街道上,见到了等候已久的德卡尔。

    和狼狈不堪的自己相比,他看起来体面多了,还有余力整理了一下领带,哪怕沾满了污血。

    从追逐战开始起,希里安就没有再伤害到过德卡尔。

    迷离的幻觉与认知的紊乱,再加上时不时中断的记忆,光是不被杀死,就快耗尽了他的力气,更不要说寻觅机会进行反击了。

    河水泛滥下,海量的孢子正逐渐吞没整座赫尔城,市民们先是丧失正常的认知,接着失去了记忆,陷入漫长的昏迷中。

    随着影响逐渐加剧,归寂之力的影响正从这一个个独立的个体,覆盖至赫尔城这一概念本身。

    临近的孤塔之城中,人们有关赫尔城的记忆在无声无息地消退,书本上关于此地的记载,其文字也变得扭曲、难以辨认,亦或是褪色,凭空消失在纸张里。

    影响不断地扩散、加重,直到那遥远的白峡中,代表着赫尔城的那一根丝线也在发生着变化。

    它没有断裂,也没有歪曲,只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地走向透明。

    德卡尔挺直了腰板,随着赫尔城这一概念逐渐崩塌,自身的力量已抵达了峰值,如果不是仪式作为桎梏限制起自己。他猜测,自己理应晋升到了阶位四,乃至触及到了阶位五的边缘。

    他开口嘲笑,“不继续逃了吗?逆隼。”

    希里安一言不发,一只手攥紧了锁刃剑,另一只手搭在了身后的剑柄上。

    德卡尔双手握紧链枷,灰暗的雾气缓缓笼罩住了他的身体,朝着整座街道蔓延,配合起弥漫全城的孢子,希里安已无路可退。

    他也不打算逃了。

    沸剑出鞘,凌厉的双剑交叉在身前。

    德卡尔盯着那由层层绷带包裹的剑刃,莫名地觉得有些熟悉,好像自己曾在哪里见过。

    算了。

    作为虚妄者,德卡尔这辈子忘记了很多琐事,哪怕他拼尽全力记录,依旧留不下分毫。

    这就是归寂命途的宿命。

    他讨厌这样的宿命。

    所以,德卡尔要做些什么,他要在混沌诸恶的手中保卫赫尔城,誓要做下宏伟的功绩,令所有人都记住他的名字,如同在石头上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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