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话,妙真却道:“弟子一定会的。”

    当日下半晌,妙真专门“偶遇”了大妈妈,大妈妈知晓她之前送了厚礼,今日见她又用包袱包着几双松江的墩布袜来。

    “那位杨孺人不知道在这里住多久呢?”妙真问起。

    大妈妈道:“她老人家儿子孙子都没有,虽然有三个女儿,但都出嫁了,我们太太想留她老人家多住些日子。”

    “大妈妈,这位杨孺人的医术真的有师父说的这么好吗?”妙真问起。

    大妈妈点头:“那还用说,说句不该的话,咱们太太都不及她多矣。”

    “若是能让她老人家指点我些就好了,只是我没那个面子,也不好说。”妙真故作苦恼。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大妈妈之前就收下了她的东西,当然接话道:“这有什么,小姐只管去请教,太太那里不会说什么的,就是说什么,也有我呢。”

    妙真要的就是这话,连忙道:“既然这样,我就多谢妈妈了,那带骨鲍螺还有一碟,等会儿我给您送过去。”

    她还得循序渐进,不能够一蹴而就。

    就这般次日一早,她先到茹氏这里之后,就去请教谈允贤有关针灸之事。她在现代就有针推的基本功,现在只是要有个名气,就比如她日后就能在外说是谈允贤指导自己针灸,别人便不会质疑她。

    她来的时候,谈允贤早就起来了,正在院子里打五禽戏,见到妙真过来,笑道:“小姑娘,你找我做什么?”

    “我是想来请教您,尤其是关于灸法的。”妙真诚恳道。

    谈允贤莞尔一笑:“说起来我们也是有缘分,如今我的年纪大了,记性比之以前也没那么好了。凡事返璞归真,你把《灵枢》翻来覆去的看,错不了的。”

    妙真听了微微颔首。

    谈允贤又拿着汗巾擦汗,让妙真随她一道进去,并不问她针灸的事情,只问她家里的情况。妙真如实答道:“我爹是本府生员,后来无心仕途,遂开了一间书坊。因我母亲生弟弟时,请的医婆大字不识一个,只知道胡乱针灸,爹爹就让我学些医术,将来能替家里人看病,只是慢慢的,我竟然喜欢上医术了。”

    “嗯,你父亲有先见之明。只你有读书吗?”

    “有,从六岁开始读书,一直到去年年底,读了五年。”

    谈允贤这才点头:“咱们女子学医不容易,要和那些医婆区别开,须得给人看病慎之又慎,最重要的是要辨证准确。我只在这里待半个月,半个月后,我就回无锡去,你早上卯时到,酉时回去,迟了我不等人。”

    “是。”妙真没想到谈允贤真的教她,连忙跪下来磕了三个头。

    这谈允贤名声极盛,有吴中人知晓她到了苏州后,纷纷上门求医。妙真提前三刻到了,天还漆黑的,也不敲门,就在外面等着。

    小喜问她:“小姐累不累?”

    “不累,今儿劳烦你们跟着我,下个月,我给你们赏钱。”妙真笑道。

    小喜和小桃都连忙道不必。

    等到陶家开门,妙真方才进去,她本以为谈允贤会教她怎么辨证的,没想到她让自己搓艾。

    “你先学着搓艾,不能买灸柱,手脚的艾,小拇指指节这么大,四肢就是小拇指两指节大,若是身体躯干差不多就是一整根小拇指这么大。你先搓这三种试试。”

    妙真不多问,先把她说的要求记在笔记上,再一个劲儿的搓。

    即便是有病人过来,她老人家也让自己一直搓艾,妙真却是有心人,她听谈允贤和病人说话,竟然十分有耐心。

    不仅仅是问病人病情,还会问起源,就像这位妇人,血崩数月不止后,后来甚至尿血,平日服用各种药物都没有效果。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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