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弯腰行礼。

    两人在心间都是轻叹:“远友不如近邻啊!”

    等到舅甥俩抬头时,老符师李猿则是哼着小曲儿,直接就将煎锅一起端走,猫进了纸屋中吃豆腐。

    对方一脸满足,摇头晃脑的:“吃了咸菜煎豆腐,皇帝老儿不及吾。”

    接下来。

    舅甥俩离开纸坊,马不停蹄般,直接赶往那所谓的独馆主所在。

    对方经营的道馆,同样是立在坊市的深处,名为“独蛊馆”。

    这道馆的地段和烧尾馆差不多,还挺近,也不算偏僻,并且其模样虽然算不上阔气,但也自有一股子年份颇久的气度在,应该是一间经营许久的老字号。

    而舅甥俩的这一趟拜师,可谓是顺风又顺水。

    他们俩别说是在太阳下站着久等了,就连中间人都不用,只是先找到了那李猴儿,便在对方的带路下,当面见着了那独馆主。

    那独馆主是个老妪,其鸡皮鹤发,前额光秃,两眼凶厉,不似善人。

    咋一眼看,很是让方束有几分心悸。但是如此模样,无疑也显得对方手上很有门道,不会是俗人。

    并且独蛊老妪只是看了一眼净衣符上的字条,就点点头,收下了灵石,也收下了方束。

    她还眯眼交代:“你这孩子,气血亏空,最近少养法器,尽量多服些养精丸,先在馆中把身子养好。

    等养好后,再开始算在馆中的修行时日。”

    须知三两灵石,仅仅够方束在馆中学道三月而已。

    而老妪这番话,无异于是多添了些时间,其让本就拮据的舅甥俩,顿时都对这独蛊馆,很是生出了几分认同感。

    ………………

    另外一边,当日。

    那印小简雀跃的拜入了烧尾馆中。

    可是当天他就被馆中的老人们,先是扒光了衣服考评一番,然后又是被勒令,赤着身子去打扫茅厕。

    等好不容易扫完茅厕后,夜色都至,烧尾馆中早就过了饭点。

    印小简的身上又并无符钱,他就只能饿着肚子,独自出馆,往姑姑家跑来。

    当他又好不容易的敲开了家门,迎接他,却并不是和善关怀的目光。

    只见其姑姑面生白毛,嘴角带血,不知正在房中修行什么法术。

    她瞧见了印小简,似乎因为法术还没有收功,顿时就满眼贪婪的看着他,直勾勾的,活像是要当场把他给吞吃了似的。

    这一幕吓得印小简是双腿打颤,想走,但是又不知道该往哪走。

    “好侄儿。”还好他的姑姑尖细着嗓子,强忍着能说话:

    “夜里回来作甚?

    姑姑可是好不容易,才送了你去学道,可不能浪费了……”

    听见这话,印小简顿时是委屈涌上。

    他也不怕自家姑姑了,当即就上前,抱住了对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开始哭诉:

    “姑!我想退馆……”

    印姓妇人被打断说话,她回过神来,眯着眼,伸手抚摸起怀着的大侄儿,施加安抚。

    只是在印小简看不见的地方,她表情既是厌恶、又是嘲弄,十分扭曲。

    ………………

    与此同时。

    那一同上岸的吕老道,这厮在卖血换钱后,就跑去了抽机缘签的地方,一次百抽、两次千抽,抽得是眼红耳赤。

    结果他机缘中了不少,但都是诸如“再抽一次”、“血券”等的小机缘,压根就没有他心心念念的大机缘。

    等到吕老道再回过神来时,他已然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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