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而刘公公,三天前已“病逝”,尸体同样被送进了乱葬岗。
“死无对证。”风染霜看着秋枫递来的记录副本,指尖在“刘公公”三个字上停了停,“这手法很干净。伪造印鉴,借惠妃之手传口谕,再杀证人灭口。”
秋枫咬牙:“小姐,会不会是……皇上?”
风染霜抬眸,看了她一眼,没答。她走到窗边,望向养心殿的方向。慕容冷越的心思,她看不透。他冷漠,多疑,手腕狠辣。但若真要她死,不必绕这么大的弯。
“秋枫,”她转身,“去查两个人:第一,刘公公生前与谁走得近,尤其是近一个月;第二,三天前,谁有机会接触法务太监的印鉴与文书库。”
“是!”
秋枫刚走,门外传来轻叩。是一名小太监,神色慌张:“娘娘,内务府送来新的宫牌与钥匙,说是……皇上特批,降霜宫即日起,门禁由您亲掌。”
风染霜接过宫牌,指尖冰凉。慕容冷越这一步,是示好,还是试探?
她没多想,立刻让人更换降霜宫所有门锁,设置三道门禁:外院、内院、寝宫。每道门禁,只有她与秋枫持有主钥,其余宫人持次钥,需登记出入。她又让人在庭院角落与长廊暗处,设了几处“听风位”——用细线与小铃构成的简易警报,稍有触碰,便会轻响。
这些是她在现代做杀手时的基本功——隔离、监控、反制。
当晚,夜深人静。风染霜坐在灯下,铺开一张宣纸,用那支断墨的笔,蘸了点水,在纸上轻轻划了几道线。她在还原三日前的路线:从降霜宫到乱葬岗,必经两条宫道,一个转角,一个石桥。每个节点,都该有值守或目击。
她的指尖停在石桥处——那里是御花园的边缘,夜里通常只有一名老太监守夜。
“秋枫,”她低唤,“明日去问问石桥的老太监,三日前深夜,有没有看到一队人,抬着‘尸体’经过。”
秋枫应了,又道:“小姐,还有一事——今日下午,西陲国的使节到了,住进了驿馆。惠妃娘娘的兄长,也来了。”
风染霜眸色微沉。西陲国与南夏近年并不和睦,边境时有摩擦。惠妃兄长此时来京,绝非偶然。
她正思忖,窗外忽然传来一声极轻的铃响——是她设在外院墙角的“听风位”。
风染霜瞬间起身,熄了灯,身形如影,贴到窗侧。她透过窗棂,看到一道黑影,正从外院墙角翻入,动作利落,像是练家子。
黑影落地,迅速避开巡逻的宫人,直奔内院书房。风染霜唇角勾起一抹冷弧——鱼儿上钩了。
她没出声,只在黑影即将触到书房门时,突然出手。指尖如刀,点向黑影的后颈。黑影反应极快,侧身避开,反手一拳。拳风凌厉,带着杀意。
风染霜不退反进,手肘撞向对方肋下。两人在暗处交手数招,动作快得只剩风声。黑影显然没想到降霜宫的皇贵妃竟是个硬茬,渐渐落入下风。
“你是谁?”风染霜低声喝问。
黑影不答,虚晃一招,想要脱身。风染霜怎会给他机会?脚尖勾住对方脚踝,手上一用力,黑影踉跄倒地。她顺势扣住对方手腕,反拧——
“咔嚓。”
轻微的骨裂声。黑影闷哼,疼得浑身发抖。
风染霜点亮一盏小灯,照向对方。是个陌生的太监,眉眼间带着一股狠厉。她在他腰间摸出一枚令牌,上面刻着一个极小的“西”字。
“西陲国的人?”她挑眉。
太监咬牙,不说话。
风染霜的指尖落在他的虎口处——那里有常年握刀的厚茧。她笑了笑,语气平淡:“你不是太监,是杀手。”
她的指尖微微用力,太监疼得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