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有些凝重:“小公子,我问了客栈老板,说是三天前,杭州府的知府被人杀了,凶手就是画像上的人,叫周虎。听说周虎是安王以前的部下,当年安王倒台后,他就逃到江南了,这次杀了知府,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安王旧部?”风澈眉头一皱,心中泛起一丝疑虑。安王的旧部不是已经被一网打尽了吗?怎么还会有漏网之鱼?而且周虎为什么要杀杭州知府?

    苏墨也收起了笑意,轻声道:“会不会和之前的事有关?”

    风澈点头:“不好说,明日我们去杭州府,看看能不能查到些线索。”

    次日清晨,三人继续赶路,午后便抵达了杭州。杭州城比清溪镇热闹得多,街上行人摩肩接踵,运河里船只往来如梭,岸边的柳树垂下万千枝条,一派江南水乡的繁华景象。

    他们先去了杭州府衙,递上风澈的令牌。府衙的通判姓李,是个五十多岁的官员,听说风澈来了,连忙出门迎接。

    “小公子驾临杭州,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恕罪。”李通判躬身行礼,态度恭敬。

    风澈扶起他,开门见山:“李通判,我听说三天前,知府大人遇刺身亡,凶手是安王旧部周虎?”

    李通判叹了口气,点头道:“是啊,知府大人是在府衙后园被人杀害的,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只在袖口发现了一根毒针——后来经仵作查验,那毒针上涂的是‘牵机引’,见血封喉。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枚玉佩,上面刻着‘周’字,再加上目击者指认,确定凶手就是周虎。”

    “玉佩呢?我能看看吗?”风澈问道。

    李通判连忙让人去取玉佩,没过多久,一个差役捧着一个锦盒过来。风澈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枚白玉佩,上面刻着一个“周”字,玉佩的边缘有一道细微的裂痕。

    “这玉佩你见过吗?”风澈看向秦峰。秦峰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摇头道:“没见过,不过安王旧部里,确实有个叫周虎的,当年负责掌管安王的私兵,后来安王倒台,他就失踪了。”

    风澈又问:“知府大人遇刺前,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比如见过什么人,或者处理过什么案子?”

    李通判想了想,说:“知府大人遇刺前一天,曾召见了钱塘县的县令,两人在书房谈了很久,具体谈了什么,没人知道。另外,知府大人最近一直在查一桩旧案——十年前,钱塘县有个富商一家被灭门,案子一直没破,知府大人说要重新彻查。”

    “十年前的灭门案?”风澈心中一动,“案子的卷宗还在吗?”

    “在,下官这就让人给您取来。”李通判说完,立刻让人去档案室调取卷宗。

    趁着等卷宗的功夫,风澈和苏墨去了知府遇刺的后园。后园不大,种着几棵桃树,树下有一张石桌,石桌上还放着一个茶杯,茶杯里的茶已经凉透了。

    “凶手应该是知府大人认识的人。”苏墨蹲在石桌旁,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你看,石桌上的茶杯是倒扣着的,说明知府大人当时正在和人喝茶,而且没有防备——否则以知府大人的武功,不可能毫无反抗就被人杀害。”

    风澈点头,他也注意到,后园的门是虚掩着的,没有被破坏的痕迹,这说明凶手是被知府大人请进来的。

    就在这时,差役拿着卷宗过来了。风澈接过卷宗,坐在石凳上翻看。卷宗里记录着十年前的灭门案:死者是钱塘县富商张万霖一家,包括张万霖夫妇、他们的儿子,还有三个仆人,一共六人,都是被人用刀杀害的,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当时负责查案的是钱塘县县令,查了半年,没有任何进展,案子就成了悬案。

    “张万霖是什么人?”风澈问道。

    李通判回答:“张万霖是钱塘县的大富商,主要做丝绸生意,据说他和京城的一些官员有往来,不过具体是什么关系,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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