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步上前,稳稳托住他的腰,让他无法动弹。
“奉主命,惩戒不敬师长者!” 马涛的声音低沉而严肃,没有半分波澜。
下一秒,清脆的掌掴声如爆竹般在学堂内响起,一下又一下,毫不留情。少年的哭嚎声、求饶声回荡在整个学堂,却没能让马涛和吴海停下动作。直到少年的脸颊红肿不堪,哭声渐渐微弱,他们才松开手。
王府刑堂内,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少年被按在长凳上,裤子褪到膝盖处,露出满是血痕的屁股。侍卫们手中的竹条高高举起,每一下抽打都带着风声,落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新的红痕。少年的身体剧烈抽搐着,泪水混着汗水,从脸颊滑落。
“反了你!敢对老师动粗?” 父亲站在一旁,暴怒地呵斥,“天地君亲师,你眼中还有谁?今日不教训你,来日你还敢翻天!”
母亲站在父亲身后,掩面啜泣,眼神焦急地示意少年认错:“快认错!快跟你父亲认错啊!”
少年哽咽着,声音断断续续:“父亲... 我知道错了... 若我再犯第三次...”
“若再犯?” 父亲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那就只配吃骡马食、做奴隶活!你最好记住今日的教训!”
再次回到学堂时,少年跪伏在地上,额头紧紧贴着地,不敢有丝毫动弹。老师见状,慌忙从座位上站起身,想要上前搀扶,却被马涛和吴海拦住了去路。
“使不得!使不得啊!” 老师慌乱地摆手,连连后退,“少主身份尊贵,怎能行此大礼?折煞老臣了!”
就在这时,父亲大步踏入学堂。他穿着一身深色朝服,身姿挺拔,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着老师深深鞠了一躬,动作标准而郑重。
少年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呆呆地看着父亲的背影。
“犬子无礼,冲撞先生,还望先生海涵。” 父亲的声音沉稳有力,“往后若他再犯过错,先生尽可严惩,不必顾及他的身份!”
阳光透过窗棂,穿透空气中的尘埃,照亮了父亲挺直的脊背,也照亮了少年呆愣的侧脸。学堂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唯有窗外的鸟鸣声,偶尔传入耳中。少年看着父亲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有震惊,有不解,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他不明白,父亲为何对一个外人如此恭敬,却对自己如此严苛。
王府膳厅的烛火摇曳不定,将鎏金餐桌上的珍馐映照得愈发诱人。清蒸鲈鱼的鲜香缠在鼻尖,琥珀色的蜜饯码得整齐,冒着热气的炖鸡汤咕嘟着泡泡,满满一桌佳肴,却没人有心思品尝。父亲端坐在主位,脸色阴沉得像窗外酝酿的暴雨,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玉质筷架,指腹反复蹭过冰凉的纹路,空气里的沉默压得人喘不过气。
少年缩在角落的位置,头埋得低低的,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他面前的白瓷碗里空空如也,直到一只颤抖的手从旁伸过来,轻轻将一块金黄油亮的鸡腿放在碗中 —— 那是母亲,她的手刚撤回袖中,一滴泪水就砸在深蓝色的裙摆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像落在布上的墨渍,久久不散。
“儿啊… 别再犯傻了,你父亲… 他是望你成材。” 母亲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难以掩饰的哽咽,气音裹在喉咙里,怕被主位上的人听见,又怕少年听不清,每个字都透着小心翼翼的疼惜。
少年垂眸看着碗里的鸡腿,油花顺着瓷壁往下滑,内心独白低沉而苦涩:“成材?不过是想折断我的傲骨罢了。” 他悄悄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尖锐的痛感顺着指尖蔓延,让他在压抑中保持着清醒,不至于被窒息的沉默吞没。
“呵,这孩子就是犟。” 后妈们的娇笑声突然刺破膳厅的寂静,像碎玻璃划过绸缎。她们用绣着缠枝莲的帕子掩着嘴,眼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