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温柔。

    “去死!”

    卢泽吼道,一把将她推到座椅上,从怀中抽出匕首,凶狠地捅进她的胸膛。

    “赛西莉娅呢?我妹妹呢!”

    温热的血顺着匕首流淌进而下,浸润了手腕。卢泽的眼睛赤红,对着那女人怒吼道,“是不是你害了她?M女士,你为什么还不去死!”

    那女人看着他,艰难地喘息着,然后伸出手,抚摸他的脸庞。

    “说话!给我说话啊!”

    卢泽瞪着眼睛,声嘶力竭。

    于是,那个红发金眼的女人开口了。

    “.我不是M女士,真正的M女士早就死了。”

    她说。

    “说谎,还想骗我!”

    卢泽疯了一样喊着,手中的匕首在对方的腹中来回拧动,“你和那个A先生一样,满嘴胡话!你们极光会都是一群疯子,骗子!”

    “我没有骗你。”

    红发女人金色的眼里甚至露出了一丝悲哀,“我是你在精神极度痛苦时分裂出的人格我就是你的一部分。”

    “人格分裂?”

    “胡说八道!”

    “如果我的人格早就分裂了,如果我的精神遭受过极度的痛苦,我怎么会不记得?!”

    “还在骗我!”

    卢泽出离愤怒地吼着。

    “我没有骗你,是你央求我,让我帮你把那段记忆深深锁起来了。”女人直视着卢泽,她的胸膛随着她的话语起伏着,与卢泽的手指轻微接触。

    我封锁了自己的记忆?

    关于我的,极度痛苦的记忆?

    女人的话语如同惊雷,在卢泽的脑中炸响。他松开手里的匕首,缓缓后退,直至撞上过道另一侧的椅子。

    “那些记忆被封起来之后,你确实不再痛苦了。”

    女人拔出刺进身体的匕首,站了起来。赤红的颜色浸染了纯白的长袍,显出一种残酷的美,“我一直试图让这段时间维持得更久,只可惜,你遇上了A先生。这段记忆,已经封不住了”

    卢泽已经无法回答了,在他心底的某处,一些翻涌上来的记忆碎片正在印证着对方的话语。

    可是,可是.

    毫无征兆地,忽然有盛大的音乐声响起,剧场变得热闹起来。厚重的幕布被拉上,挡住了舞台里面的风景。原本空旷的剧场涌进了大量的观众,就像他带赛西莉娅去看演出那天的夜晚一样。

    观众们笑着,交谈着,无视了在场的卢泽和那个女人,寻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卢泽在恍惚间,看到了那些宾客的面孔。

    ——西里斯、海纳斯、爱德华队长、恩马特港其他队员、雪伦夫人、邓恩队长,卡平、塞拉斯,以及更多的人。熟悉的,不熟悉的,被他杀的,因他死的,叫得出名字的,叫不出名字的这些死者重新焕发了生机,坐满剧场,等待着演出开始。

    于是幕布被拉开了。

    舞台上的布景是一片墓地,红月高悬,公共墓地清冷而安静,无数墓碑静静矗立。突然,其中某个坟墓一阵晃动,紧接着有东西冲破坟土,探了出来。

    那是一只手,一只没有外皮的,鲜血淋漓的手。

    手探出之后,紧接着钻出的是一具狰狞而扭曲的躯体。台下的卢泽看到,疯狂而扭曲的自己推开棺木与坟土,沐浴在月光之下。当他发现自己还活着的时候,不知为何,看起来非常痛苦。

    不,应该说极度痛苦。

    只见,他用自己尚未恢复的头颅撞击墓碑,捶打自己,在地上挣扎。那并非身体上的痛苦,更多的,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