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路途的顺利,语气中掺杂着激动:“希罗瑞亚所在的这片大陆恒久存在,但能找到它的人却少之又少。”

    “我们一路上没遭遇过任何风暴或者海兽袭击,也没有迷失方向,仅仅半个月就找到神的国度,这简直是奇迹!”

    爻清懒得理这人,从之前翻阅过的古书来看,他其实不太相信希罗瑞亚真的有神。

    关于那些传奇冒险家的故事中,也没有记载他们找到或见过神明,连像样的佐证都没有。

    给爻清指完大陆轮廓后,巴伦船长就急匆匆地离开了,只留下两个水手看着他。

    学者仍旧在身边喋喋不休,爻清觉得他有点吵,但又懒得挪位置。

    “如果运气好,我们抵达那片大陆的日子,正好是希罗瑞亚十年才举办一次的大型祭典,希罗瑞亚人会在祭典上祈求母神降下赐福。”

    “光是想想就壮观的场景啊,神啊,请原谅我焦躁不安的心,我无时无刻不在期盼您降下神迹……”

    你都不是希罗瑞亚人咋还这么多戏??

    爻清深吸一口气,委婉打断了学者自言自语的祷告和忏悔:“这种大型祭典在记载中,希罗瑞亚办了不下千次,可那位母神貌似从来没回应自己的信徒。”

    学者的祷告声猛地顿住。

    “你个奴隶懂什么?!别以为自己会几句外语就了不起好吗!”

    “古籍里写了,祭典当夜尘环会变得更亮,圣尘会从神殿的缝隙里渗出来,那就是母神的回应!只是凡人看不懂祂的示意。”

    学者看起来像是破防了,爻清不知道这人为什么会破防。

    他若有所思地想,其实自己说话前已经做好挨打的准备了,毕竟这边的奴隶没人权嘛。

    但这学者人还挺好的,被奴隶打断话语后竟然只是提高声音辩解,竟然没动手欸。

    “如果没有神的回应,为什么有那么多冒险家要在祭典期间前往希罗瑞亚,你以为瀚海上只有我们这一条船吗?”

    “你错了!没见识的奴隶。除了我们要前往希罗瑞亚,后面还有无数条船跟着呢,可惜他们不是遇见风浪就是撞上海兽,被我们甩的看都看不见……”

    学者的话变多了,也变得更吵了。

    佩着弯刀的女人从甲板那头抛来一个破酒壶,正好砸在学者头上。

    “这艘船肯定受到了母神的庇护,就因为有我这么个虔诚的信徒……嗷!谁砸我?!”

    那女人眼神犀利地望过来,单从面相看就是个不好惹的狠角色。

    她灌下手中最后一口酒,提高声音直接骂道:“该死的学院派,少在甲板上不分场合的大叫。等我把刀塞进你的嘴里,你就知道安静两字怎么写了是吗!”

    学者闭上嘴走了。

    爻清也满意了。

    他没再发出声音或者动弹,只是将目光重新投向远方。

    他发现了,当自己望向希罗瑞亚时,心中的焦躁得以平息。

    就好像,自己很着急很迫切地,想要抵达希罗瑞亚一样?

    很奇妙的心情,但他诡异的不讨厌。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船行愈发平稳,瀚海的风裹着更多细沙掠过甲板,每一粒都像来自希罗瑞亚的呼唤。

    巴伦许爻清每日在甲板上停留一会,却总派两名水手如影随形。

    航行的日子千篇一律,但总归比遇见意外的好。

    无人知晓,船员和学者眼中“受神庇佑”的航程,不过是一场宏大序幕的铺垫。

    希罗瑞亚的沙原上,白砂岩神殿的尖顶正反射着尘环愈发明亮的光。

    千万年来匍匐于母神脚下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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