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祭典中心的路。

    她口中念念有词,唱的是希罗瑞亚最古老的“迎神调”,原本肃穆的曲调,此刻却添了几分雀跃,连垂在胸前的宝石链都跟着轻轻晃动。

    爻清被身后的暖意裹着,那道环住他的力量很轻,却让他无法挣脱,只能任由风沙推着往前走。

    自从那句“我们本该是一体”出现,他的心脏就开始砰砰直跳。

    心底有个声音在不停重复:祂说的是对的,他们本该是无比亲密的关系。

    比世界上任何一种关系都要紧密。

    他想起在杂物间里摸到的沙尘,想起唇齿间残留的刺痛,想起每次望向希罗瑞亚时心口那阵莫名的焦躁。

    感受着身后环住他的暖意,那股焦躁不知何时化作期待,是明知不可抗拒,却甘愿沉沦的期待。

    这是很难用言语去形容的悸动,或许有个词更适合现在的场景。

    那就是宿命。

    直到爻清被拥上祭坛,他才后知后觉地从迷蒙情绪中挣脱。

    不对,自己现在怎么那么像一盘菜?

    “咦?现在才发现呀,吾的祭品。”

    温柔的声音贴在他耳边说话,激起一阵痒意。

    祂的恶劣本性在此时显露:“已经晚了哦。”

    祭祭坛中央的沙尘忽然震颤起来,细沙如活物般向上翻涌。

    没等爻清回神,数道泛着灰光的触须已从沙中探出,带着微凉的触感缠上他的手腕。

    更多触须循着肌理漫延,轻轻裹住脚踝,又顺着向上,在膝盖处微微收束,力道轻得像风拂过柳枝,却带着难以言喻的亲昵。

    爻清:!!!

    也就是在这时,船上那些模糊的梦境突然清晰起来。

    脸颊瞬间发烫,他下意识想往后退,触须却已顺着腰线向上,轻轻蹭过腰腹,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温柔的声音贴着耳畔响起,带着特有的温润,“梦里的感觉,还记得吗?”

    爻清呼吸骤然急促,指尖微微蜷起,却无法挣脱那层轻柔的束缚。

    有形之物裹着他,像把他护在一层半透明的纱里,连周遭的空气都仿佛染了暖香。

    母神仍嫌不够似的,挑破最后一层窗户纸:“梦终究是梦,哪比得上现实欢愉呢。”

    “这里还有人……”他艰难地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软意。

    看不见的存在轻轻俯身,有温软的触感落在他的额间,像晨露沾湿花瓣。

    “放心,你的一切,只有吾能看见。”

    话音落时,身下的沙尘忽然下陷,带着他一同坠入浓郁的暗。

    失重感转瞬即逝,周身立刻被暖沙般的温软包裹,潮湿的尘埃气息里掺着浅淡的香,缠在鼻尖、腕间,连呼吸都变得绵长。

    “呃……”

    短暂痛感迅速被转化成欢愉。

    他的彻底放松,靠在祂织就的温软里,任由神明带着他浮沉,意识在渐渐模糊,只剩触觉愈发清晰。

    爻清在无意识间喊出了祂的名字。

    话音刚落,游走的触须忽然顿了顿,随即更轻柔地裹住他,像回应,又像安抚。

    赫卡忒捧着他的脸,叹谓道:“再喊一次吧,吾喜欢听你说话。”

    但爻清说什么也不肯再张口了。

    他几乎不敢相信,这种语调是自己发出的。

    赫卡忒不在这方面惯着他,如游蛇般的触手强行撬开爻清紧闭的唇瓣,细碎的声音令祂愉悦。

    随着时间延长,他渐渐不再挣扎,任由那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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