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还能说谎不成?”赵夫人寸步不让,“今天这事必须有个说法!”

    “我看你就是故意去杨家找事!”赵斌从马车里探出头,对驾车的老管家道:“赵伯,把马车停下,送夫人回家!”

    赵夫人也吩咐道:“不准停!”

    “杨安现在虽与真儿有婚约,但终究是外人,你怎的不向着女儿,反倒一直偏着他?老爷到底收了杨家什么好处,非要把咱们女儿往火坑里推?”赵夫人越说越激动。

    “你知道个屁!头发长见识短!”赵斌拍响扶手,怒着脸打断她,“当年要不是李……”

    话到嘴边,想起这事不好让人知晓。

    他又闭上了嘴,懒得跟赵夫人争论,怒冲冲跳下车,对老管家道:“把夫人送回去!”说完他一个人杨家走去。

    然就在这时。

    赵斌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奔鸣之声。

    他回头望去。

    十几位身着华服的骑士策青狼凶兽飞奔而来。

    兽蹄踏青石板路上跑得飞快。

    全然不顾沿途百姓商贩的安危,一路横冲直撞,撞倒数人丝毫未停,甚至有个孩童躲避不及被速度极快的青狼带倒。

    额头磕在墙角,流着血呜呜直哭。

    是谁那么跋扈!?

    赵斌看的又怒又惊,仔细看向那群骑士的领头人,很快认出来了。

    是云州老牌武勋陈正。

    陈正祖父曾跟着太宗皇帝从武川打进长安,平定天下后凭战功受封六等爵,金银财宝无数,更分有云州城数千顷良田。

    如今三代过去。

    家世袭至今陈正仍是四等不更爵位,因手握大片田地,常年做着粮食倒卖的生意。

    赵斌除了身居盐铁使。

    手底下还管着云州的漕运生意,常帮陈家运粮,也算有些交情。

    见他们直奔万寿坊明显是去找事的。

    赵斌犹豫了一瞬,上前打招呼道:“陈兄,大早上赶得这么急,是要往哪儿去?!”

    陈正直奔杨家找杨安报仇。

    没成想半路有贱民拦路,正要驱青狼撞上去,看清是赵斌后才勒住缰绳。

    世袭爵位的他眼高于顶。

    瞧不上多数人,但赵斌官商纵横,身为油水最多的盐铁巡检使,手握还云州漕运,管着一二十个码头、大大小小数百条商船。

    赵斌为人低调财不露白。

    但云州城内有点身份的人都知道,他是云州几个巨富之一。

    见其勉强勉强算个人物。

    陈正耐着性子,冷声道:“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万寿坊有个叫杨安小畜生,狗仗人势,靠着武侯卫仗势欺人,竟敢把我儿打成重伤!”

    “目无尊卑的畜牲!简直是反了天了!”

    “小小上造骑在我四等爵头上,我陈家祖上跟着太宗皇帝从武川杀到长安时,他爹他爷怕是还在那块庄稼地里撒尿和泥吃呢!”

    “今日不拧下他的脑袋,难消老子心头之恨!赵兄废话不多说了,我还要赶去拿人!”

    说罢他扬鞭催动胯下青狼。

    而赵斌人都麻了。

    陈正是云州最跋扈的武勋之一,平日里用他的商船拉粮,十次都有八次不给钱!二郎这孩子怎么得罪这尊瘟神!

    心道杨安落在陈正手里必定没有命。

    赵斌赶忙给马车上听到动静,探出脑袋的赵夫人使了个眼色。

    让她赶紧去杨家报信。

    自己则快步上前拦到那群硕大的青狼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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