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市的公司来说。

    股市托底,需要的是海量的资金。

    他拿不出来,龙腾国际现在也拿不出来。

    “川子,那个什么黑隼资本很厉害吗?”

    吴兆亮那干涩的声音突然响起。

    陈川沉沉叹了口气:

    “很厉害,我原以为他们不会这么着急的。”

    “还是低估了对方的实力。”

    “那还有没有什么办法?”

    吴兆亮追问道。

    陈川摇了摇头:

    “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用海量的资金进行托底,抬高股价。”

    “没关系,最坏的结果无非是龙腾勘探暂时退市,或者破产重组,虽然会伤筋动骨,但根基还在。”

    “我们现在还是要先把眼前能抓住的事情办好,明天按计划去市里,电厂项目不能再出岔子了。”

    他语气恢复了平静,但吴兆亮却能听出那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绝。

    吴兆亮看着他,最终却将所有的篡位都咽了回去,只是重重点了点头:

    “好,明天一早,我来这儿接你,你今晚好好休息。”

    送走吴兆亮后,办公室里只剩下陈川一人。

    孤独与压力如同潮水拍打而来。

    陈川想起了妻儿,想起了河口村的那个小院。

    不行,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这间压抑的办公室,此刻只会让他感到窒息。

    陈川站起身,让钟卫国留守在此,便独自下了楼。

    回到家里之后,陈川拨通了妻子的电话。

    他没有去,说这边遇到的困难。

    毕竟他不是为了找一个分担压力的人,只是为了听一听陆小曼的声音。

    家果然是最温暖的港湾。

    挂断电话,陈川简单煮了碗饺子。

    霎时间也觉得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这一夜,他总算睡了个好觉。

    翌日清晨,天光微亮。

    海雾尚未完全散去,陈川便被生物钟准时唤醒。

    虽然睡眠的时间不长,但这一夜无梦的休息,还是让他重新积蓄了些许力量。

    陈川快速洗漱,换上了一身干净利落的衬衫长裤。

    便准备去码头与吴兆亮会合,前往连城。

    可在他推开院门,准备走向停在路边的桑塔纳时,整个人却瞬间停住了。

    院门外那条熟悉的村路上,此刻竟密密麻麻站满了人!

    不是平时清晨劳作或者赶集的零星村民,而是几乎大半个河口村的人都静静的站在那里。

    不止河口村,陈川还看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

    龙腾食品厂穿着工装的工人代表,浦江码头装卸队的几个老班长。

    甚至还有几条渔船上的船老大和伙计……黑压压的一片,怕是有上百人。

    他们没有人喧哗,只是静静地望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鼓励。

    这时站在人群最前面的老村长赵德柱,捧着一个小布包,颤巍巍的走上了前:

    “川子,听说你遇上了难处。”

    “大家伙夜里商量了一下,都没啥大本事,但手里多少还有点闲钱……”

    他顿了顿,将手里的小布包郑重递了过来:

    “这是我的,不算太多,但也有800块,你拿着应应急。”

    “陈总!”

    一个食品厂的中年妇女挤上了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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