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审理阶段。”
“在此期间,对方的任何处置行动都将被冻结。”
陈川闻言摇了摇头:
“张律师,这个结果听起来是能让我们喘口气,但这不是我想要的。”
“即便是最后协议被判无效或者部分无效,阿格斯和宏远损失的也只是一次猎杀的机会。”
“这充其量只是两败俱伤里对我们好一点的结局。”
张森脸上的职业笑容渐渐敛去,他扶了扶眼镜,严肃道:
“陈先生,我理解您的心情。”
“但法律程序追求的是公正与证据。”
“以我们目前掌握的材料,能达到这个效果,已经是非常理想的切入点了。”
“想要将对方连根拔起,意味着我们需要证明,这不仅是一次商业欺诈,而是涉及更深层次的系统性非法合谋。”
“这需要的是铁证,可从目前看来,机会渺茫。”
办公室内突然安静下来。
张森作为全球最顶级的律师,自然也有着自己的骄傲。
他并不会因为陈川是雇主,而去无底线的奉承。
不过陈川对此倒也并不在乎。
他沉默了一阵,问道:
“那张律师,如果我们的证据不仅能证明宏远与阿格斯合谋,还能证明与我们打交道的这位王世宏先生,他本身就是阿格斯核心人物之一呢?”
张森的瞳孔骤然收缩:
“您是说?”
陈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了刘水生。
刘水生也是立刻会意,上前一步,低声道:
“根据我们的持续调查和综合分析。”
“王世宏与阿格斯基金,高级合伙人肖恩·米勒,在行为模式,通讯习惯以及某些特定时间节点的行踪轨迹上高度重合。”
“我们怀疑王世宏很可能就是肖恩·米勒使用的另一个身份,专门用于在亚洲,特别是华夏及周边区域,进行某些隐蔽操作。”
陈川接过了话头:
“一个国际投资基金的高级合伙人伪装身份,以另一家看似独立,实则关联的港资公司负责人的名义接近目标。”
“获取信任之后,签署巨额的贷款协议,同时其控制的另一家实体,对目标核心业务发动自杀式价格战,意图触发协议中的处置条款,最终夺取目标公司的核心资产。”
“张律师,如果这一切能得到证实,那么这还仅仅是一场商业欺诈吗?”
张森此刻已经完全顾不上了礼仪,他下意识的摘下了眼镜,手指用力揉搓眉心。
可脸上的震惊却无法散去。
“如果能够证实王世宏与肖恩·米勒是同一人。”
“那么本案的性质将不再是合同纠纷或者商业不当竞争,极有可能构成跨国金融诈骗,以及更为严重的共谋犯罪。”
“那具体需要什么证据才能够证实这两人是同一人呢?”
陈川看向张森问道。
张森语气飞快道:
“这需要能够证明这两个身份背后的物理实体是同一个人。”
“生物特征证据,或者其身边核心人员的证词。”
“那录音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