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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只是维持着捂住胸口的姿势,愣愣地看着她。
与此同时,远离蒙德城喧嚣的山巅之上。
翠绿色的吟游诗人随意地坐在风起地巨树的粗壮枝干上,一条腿悠闲地垂下轻轻晃动。
“唔……”
温迪微微歪头,像是在倾听风带来的遥远私语,指尖无意识地拨过怀中木琴的琴弦,发出一串零星的、不成调的音符。
“真是的……张口就是须弥的悬崖峭壁,闭口就是璃月的天价霓裳……”
“明明我们蒙德,也有那么多好看又饱含心意的好花嘛……”
他想象着那位一根筋的助理骑士为了那些远在天边的花朵,大概率会落得个灰头土脸、钱包空空,最后捧到琴团长面前的,恐怕也只是些经历了长途跋涉、失了水灵、蔫头耷脑的可怜花儿。
“那样可不行啊……”
温迪嘴角的弧度扩大。
“……也太对不起这难得的气氛了,对吧?”
毕竟,拂过指尖的清风里,那份笨拙却突然变得真诚的心意,和那份罕见慌乱的羞赧,可是比任何美酒都更令人沉醉的乐章前奏呢。
如此有趣的“剧情”,若是卡在这里,岂不是辜负了巴巴托斯大人的期待?
“既然如此——”
“——就让全提瓦特最好的吟游诗人,来稍微‘助攻’一下吧!”
话音落下的瞬间,枝头轻轻摇曳,仿佛从未有人在此停留过。
只有一缕格外清爽的微风,打着旋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掠过高山与原野,径直朝着遥远的须弥与璃月的方向,疾驰而去。
下午,夕阳将冒险家协会门口的木质招牌染成暖金色,逸尘几乎是踩着下班的钟点冲到了这里,一把拽住了正准备收工去喝两杯的塞琉斯会长。
“塞琉斯会长!紧急委托!天大的急事!”
逸尘语速快得像连环弩箭,将一张写满了三种珍稀花卉名称和苛刻要求的清单拍在了柜台上,。
塞琉斯瞪着铜铃大的眼睛扫过清单,浓密的眉毛几乎拧成了麻花。
“须弥蔷薇?还要最新鲜带着露水的?霓裳花要璃月港最好的?还有帕蒂沙兰?!逸尘小哥,你这不是委托,你这是要我的老命!这难度未免也太……”
“一百万摩拉。”
逸尘打断他。
“预付三十万,事成之后付清尾款。摩拉,大大的有。”
塞琉斯倒吸一口凉气,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巨大的手掌猛地按住那张轻飘飘的纸,仿佛按着的是一座摩拉山。
他的眼神在清单和逸尘坚定的脸之间疯狂摇摆,贪婪与理智激烈搏斗。
“可、可是……”
他艰难地吞了口唾沫,试图找回一丝会长的尊严和对任务难度的基本认知,
“这根本不是钱的问题!时间!人手!路线!还有那些守护魔物……”
“哎嘿~看来有人遇到了不小的麻烦呢~”
一个清爽又带着几分懒洋洋笑意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
只见温迪不知何时靠在了柜台边,手里还拿着半瓶没喝完的苹果酒,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
“不过嘛~”
他晃了晃酒瓶,
“如果是这些小花小草的问题,我这里,说不定倒是有那么一点‘特别’的办法哦,逸尘小哥?”
逸尘猛地转头看向温迪。
他知道这个吟游诗人总是神出鬼没,似乎知道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
此刻,焦头烂额的他像是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