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没踏出过昆仑后山一步,如今怎会亲临咱们这荒山小寺?不对劲!这里头一定有蹊跷!”

    释真见他如此震惊,倒有些纳闷,挠了挠头道:“方丈,据说这位裴仙子,当年曾以元婴之躯,一剑开天门,斩碎了封锁九州数千年的天地玄关,引成仙梯入凡,当真是咱们正道修真界的传奇人物啊!如今有她助阵,咱们还怕那魔教圣姑么?因此——”

    “这是个好事儿啊!”

    “好你妈个头!”

    佛法渊深的释严方丈,额头青筋暴起,竟是破口大骂:“老子怕的是那魔教圣姑吗?老子担心的是——”

    “罢了!”他咬了咬牙,冷幽幽的问道:“那沧溟教的卧底千叶,现在如何了?

    “回方丈,按照您的意思,咱们给他留了最后一口气,放心,一时半会死不了哩。”释真殷勤的笑道。

    “那便最好。”金檀方丈双手合十,再度闭目入定:“待各方人马到齐后,你先出去主持张罗一下,老衲.....随后便至。”

    “谨遵方丈法旨!”

    “等一等......泰安城那边,有消息了吗?”老僧冷冷问道。

    “......”释真神色一滞,垂首道:“回禀方丈,那泰安城丐帮分舵的王舵主.....近日不知怎么的,忽然联系不上了。”

    “呔!怎会如此!”

    老僧猛然睁开双眸,又道:“丹呢!?他这个月上贡的赤髓丹呢?”

    释真小心翼翼的道:“回禀方丈......实际上,王舵主自从上个月开始,就不大对劲了,每次去催丹,他不是刮风便是下雨,满嘴借口,要不干脆.....咱们派人去泰安城给它施施压?”

    “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

    老僧叹了口气,“眼下屠魔大会才是头等大事,待此间事了,老衲自会去收拾他——”

    “行了,你先出去吧,今日可得精神点,别丢了咱们金檀寺的份儿。”

    “是!弟子省得!”

    释真恭敬作揖退下。

    刹那间,偌大的大雄宝殿,只剩下老方丈一人。

    香烛的烟霭在殿内缭绕,却裹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他身后那尊鎏金佛像的眼角,竟缓缓渗出一滴殷红的‘血泪’。

    血泪顺着佛像的脸颊滑落,里面隐隐传来一道愤怒而沙哑的声音:

    “孽畜啊!你可知.....自己在做些什么?”

    “我当然知道。”释严方丈淡淡开口。

    “你知道?你可知你此番以那千叶禅师做饵,召开这所谓的屠魔大会,无异于引狼入室!会为我金檀寺带来灭顶之灾!”

    那佛像里再度传来出离愤怒的斥责声。

    “我很有数。”

    释严方丈睁开双眸,似笑非笑道:“所谓的屠魔大会,本身就是一场局,这事儿我知,你知,正道群雄心头也清楚,但谁是猎物,谁是猎人还尚未可知。”

    “孽畜狂妄!”

    佛像里的声音变得歇斯底里:“暂且不说蜀山、慈航剑斋派来的两名年轻天骄,就单说那位昆仑裴剑仙,你.....你镇得住吗!?”

    “镇不住也得镇。”

    释严方丈嘴角竟是泛起一抹凄然的笑意:“别人不知情,您应该清楚吧,我族已到亡族灭种之边缘.....身为族长,我没有选择了。”

    “所以.....你到底想怎么做?”佛像里的老者声音变得有几分颤抖。

    “我的想法很简单。”

    老方丈道:“待那魔教圣姑与正道群雄厮杀得两败俱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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