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本就是摆烂佣兵,七年生涯没打过架。

    要不是倒霉催的接了他和夏恒的任务,人家如今还在赣省好好过日子呢。

    阳春砂又说道:“其实这家伙要不行了,连内脏流失都能奔跑,他这种一定是禁招。”

    吴终听了这话,沉静下心,把枪收起来,只是举着右手臂甲威慑崖柏,迫使对方时而走下位,不敢追得太近。

    同时他断臂处瘙痒疼痛,很明显是在缓慢愈合,接续断臂。

    他专心面对颠簸,保持手臂贴合。

    心想磨刀不误砍柴工,崖柏暂时也追不上,就这么拖下去,等他手臂控制更灵活些,就是那家伙的死期。

    说不定拖着拖着,那家伙就自己流血流死了。

    他想的很好,然而几分钟后,手臂刚勉强弥合,堪堪不用扶着的时候。

    阳春砂就突然大喊:“我们要进村子了。”

    “什么?”吴终回头一瞧。

    前方是一片低矮建筑,汽车驰骋而入,开进村中土路。

    一路鸡飞狗跳,还好没人,但障碍物更多了。

    道路狭小,还各种弯道,阳春砂被迫转了两个拐口,速度一下子慢下来。

    “不好。”

    吴终回身急忙要开炮,可是汽车突然开进一胡同,他被迫缩回车内,否则上半身都得被搓下来。

    “你怎么开的车!往开阔的地方开啊!”

    阳春砂委屈:“我哪认得路啊?我就直线开啊!翻过一个坡就直接俯冲进村了。”

    “雷蛰!”

    崖柏冷笑,身体电弧再度爆发,直线速度轰然间飙到极快。

    他犹如火车头般撞上了汽车后备箱,单臂一掀!

    车内二人顿时天旋地转,跌跌撞撞。

    等回过神来,车已经翻了。

    “卧槽……”吴终口中含血,全身都在痛,以一种奇异的姿势扭曲在车内。

    反观阳春砂却还好,她就在驾驶座,而且还系了安全带。

    此刻把安全带一解,就从车里爬了出去。

    “土阵壁!”

    阳春砂施法升起土墙,堵塞胡同口。

    吴终极力挪动,最后一炮轰开车门,才艰难爬出。

    他全身都在痛,尤其是柔软的腰部,疼得钻心,脊椎好像也受伤了。

    “轰!”

    土墙又被砸开,崖柏硬生生撞破阻拦。

    他浑身土渣,电弧乱窜,散发着凶残的气息。

    这时候,因为各种动静,已经有村民循声过来,都是老弱妇孺。

    他们看到眼前开碑裂石,血肉模糊的场面,自然大呼见鬼,吓得尖叫逃跑。

    “快跑!”

    吴终呐喊着,顾不得疼痛也与阳春砂狂奔。

    阳春砂不断制造障碍,但崖柏还是逼近,一拳砸来。

    无奈之下吴终只得回身横臂硬抗:“邦!”

    “噗……”吴终当场被轰飞,吐出血来,身上还有电弧麻痹感。

    纵然左手死死抓着右臂,那尚未愈合的断臂也再度撕裂,差点掀飞。

    “完了……”他躺在地上蜷缩,真的要到极限了。

    两倍身体素质,也就这么回事,光是崖柏之前蹬在他胸口的那一下,就够他养个大半年。

    完全是硬挺着周旋到现在。

    没想到血肉模糊的崖柏没熬死,他快熬死了。

    此刻视野昏暗,呼吸短促,眼冒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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