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一件青绿色的长袍,领口和袖口绣着细小的蛇纹,脸色青白,像是常年不见太阳。他身后跟着十五个手下,个个都穿着和他相似的青绿色衣服,手里拿着细长的分水刺,走路时脚尖点地,跟蛇似的,悄无声息地缩到了一个角落,眼神阴冷地打量着周围的人。

    “一阵风”风九的人马也到了,他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马鬃修剪得整整齐齐,马鞍上挂着一把长刀。他穿着一件黑色皮袄,领口立着,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他没下马,勒着马停在远处的坡地上,身后跟着三十多个马贼,个个都牵着马,手里拿着弓箭,眼神警惕地看着四周。风九的目光扫过高台,落在上官悦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像是在看一件即将到手的猎物。

    “秃鹫岭”的人来得最晚,秃鹫骑着一匹黄骠马,走在最前面。他穿着一件灰色短打,腰间别着两把短刀,脸上没什么肉,眼睛又细又长,看起来像个痨病鬼,却透着股狠劲。他身后跟着五十多个弟兄,个个都拿着长刀,走路时步伐整齐,比其他势力的人更有纪律性。他们蛮横地推开人群,占据了离擂台最近的一片区域,秃鹫抱着胳膊,仰着头,像是这黑风寨的主人,根本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其他势力的人也陆续到了:“断魂刀”刘疯穿着一件灰色长袍,手里拿着一把长刀,刀鞘是黑色的,走在人群里,谁也不看,找了个角落站着;“无影脚”谭腿穿着一件蓝色短打,腿上绑着护膝,时不时活动一下脚踝,看起来很轻松;南疆的苗婆婆和阿雅走在最后,苗婆婆穿着一件黑色斗篷,手里拿着一根拐杖,拐杖头是一个蛇头形状,阿雅跟在她身后,手里提着一个竹篮,里面装着些草药,两人走到一个人少的地方站定,周围的人像是怕被传染似的,纷纷往后退,空出一圈空地。

    那伙低调的人马也来了,眉疤汉子走在最前面,穿着一件灰色短打,腰间别着一把短刀,身后跟着九个弟兄,个个都穿着相似的衣服,手里没拿明显的兵器,却走得很整齐,站在人群边缘,没人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擂台。昨天他们和秃鹫岭的人冲突的事已经传开了,不少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眉疤汉子却像是没看见似的,目光沉静地扫过擂台和高台,不知道在想什么。

    上官悦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手指轻轻敲击着虎皮椅的扶手。她侧过头,对赵小刀低语:“你去盯着秃鹫岭的探子,还有那个眉疤汉子的人马,别让他们靠近擂台后面的通道。”赵小刀点点头,悄无声息地退下,混入狼兵队伍中,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日上三竿,云层稍微薄了些,却依旧阴沉。孙瘸子看了看日头,深吸一口气,走到高台边缘,举起手里的铜锣。

    “咚——!”

    铜锣声沉重无比,像是一块巨石砸在地上,震得人耳膜发颤,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喧嚣。全场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高台。

    孙瘸子展开手里的卷轴,运足了气力,大声喊道:“吉时已到!黑风寨,比武招亲大会,正式开始——!”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很响亮,在山谷间回荡,每个字都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擂台规矩,英雄帖上已写明!登台者,需先签生死状!拳脚无眼,兵刃无情,生死各安天命!最终胜者,需得我家寨主亲自认可,方为魁首!”

    话音刚落,两个狼兵抬着一张木案走上擂台。木案是用普通松木做的,上面放着一叠生死状——生死状是用粗糙的麻纸写的,上面印着“生死各安天命,与黑风寨无涉”的字样,旁边放着一锭墨、一支毛笔,还有一个红色的印泥盒,印泥是用朱砂和猪油调的,颜色鲜红,像是刚流出来的血。

    台下安静了片刻,随即爆发出狂热的喧嚣。

    “俺先来!”

    一声炸雷般的吼声响起,震得人耳朵发麻。只见“巨熊岗”的人群里,一个壮汉猛地跳了出来。这壮汉叫雷豹,是熊阔海的先锋,身高近九尺,肩宽体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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