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标又惊又怒,他稳住身体,厉声朝着台下喊道,眼神凶狠地扫视着四周。他能感觉到,刚才那枚暗器的力量不大,却精准地打在了他的手腕上,显然是个高手。
台下的人都面面相觑,大多数人根本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有少数几个人注意到了那道细微的黑影。上官悦的目光落在阿雅身上——刚才她清楚地看到,阿雅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虽然很快,却没能逃过她的眼睛。而且,阿雅手里的竹篮里,似乎少了一根细小的骨针。
她为什么要出手救王虎?上官悦皱起眉头,心里充满了疑惑。苗婆婆和毒蛇坞无冤无仇,阿雅为什么要帮王虎?难道她们和乱石寨有联系?还是说,她们有其他的目的?
青竹标的怒吼没有得到回应,他疑神疑鬼地扫视着台下,尤其是那些独行客和苗婆婆的方向,却找不到任何证据。他的气势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暗器而减弱了不少,眼神里多了几分警惕。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跃上了擂台。这是一个穿着蓝色短打的汉子,身高七尺,腿上绑着黑色的护膝,正是“无影脚”谭腿。他手里没有兵器,只是活动了一下脚踝,对着青竹标拱了拱手:“谭腿,来领教阁下的高招。”
谭腿的名声在绿林里很响,他的腿法又快又狠,据说能一脚踢断人的骨头。青竹标看到是他,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不再像之前那样轻视。
谭腿没有立刻进攻,而是围着青竹标慢慢走了一圈,观察着他的动作。青竹标也警惕地看着他,手里的分水刺微微晃动着,随时准备出手。
突然,谭腿动了!他的速度极快,像是一阵风,朝着青竹标冲了过去。在靠近青竹标的瞬间,他猛地抬起右腿,朝着青竹标的腰腹踢去!腿风呼啸,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
青竹标连忙闪避,却还是慢了半拍,谭腿的脚尖擦着他的腰腹划过,带起一阵风。青竹标吓出一身冷汗,他没想到谭腿的速度这么快。他立刻反击,手里的分水刺朝着谭腿的腿刺去,想要逼退他。
谭腿却丝毫不慌,他在空中一个翻身,避开了分水刺,同时抬起左腿,朝着青竹标的胸口踢去!这一脚又快又狠,青竹标根本来不及闪避,被结结实实地踢中了胸口。
“噗!”青竹标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摔在擂台上,晕了过去。台下的人都看呆了,过了几秒才爆发出欢呼声:“好腿法!谭腿厉害!”
谭腿站在擂台上,喘了口气,对着台下拱了拱手,没有丝毫得意——他知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高手还没上台。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里,擂台赛一场接一场地进行着。不断有人上台,有人胜利,有人死亡,有人重伤。一个来自“清风寨”的小头目,用一把长剑赢了两场,却在第三场遇到了“断魂刀”刘疯,被刘疯一刀砍断了手臂,惨叫着跌下擂台;一个独行客,用一把匕首赢了一场,却在第二场被“秃鹫岭”的一个小头目打死,尸体被拖下擂台,扔到了校场边缘的乱葬坑。
擂台上的黄土,早已被鲜血染得斑驳陆离,暗红色的血迹凝结在黄土上,像是一张张狰狞的脸。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混合着尘土的味道,让人闻了就想吐。
上官悦始终端坐在高台上,面沉如水。她仔细观察着每一个登台者的招式和性格:刘疯的刀法狠辣,每一刀都朝着要害砍去,显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谭腿的腿法灵活,擅长闪避和反击,性格却比较沉稳,不轻易下死手;秃鹫岭的小头目招式蛮横,却没什么技巧,全靠蛮力,显然是个莽夫。
她把这些都记在心里——这些人,将来可能是她的敌人,也可能是她的盟友,了解他们的弱点,才能更好地应对。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擂台上,把血迹染成了暗金色,看起来格外诡异。孙瘸子看了看日头,走上高台边缘,敲响了铜锣:“今日擂台赛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