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上官悦被推到了回廊尽头的一间房门前。房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温暖的烛光。赵铁牛用力推开房门,将上官悦推了进去,然后“哐当”一声关上了房门,门外传来落锁的声音,还有众人压抑不住的哄笑声:“陈校尉,好好歇息啊!”
“喂!开门!放我出去!”上官悦冲到门边,用力拍打着门板,大声喊道。
门外却没有任何回应,只有脚步声渐渐远去。
上官悦停下拍打,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她转过身,看向房间内的景象,瞬间惊呆了——
这哪里是什么客房!房间内布置得极为喜庆:墙壁上贴着大红的“囍”字,房梁上挂着红色的帷帐,帷帐上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房间中央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对龙凤喜烛,火焰跳动着,将房间照得通红;桌子上还放着两个酒杯(合卺酒),旁边的盘子里装着枣子、桂圆、花生,寓意“早生贵子”;房间内侧的床上铺着大红的锦被,锦被上也绣着鸳鸯图案,枕头是红色的,上面绣着“百年好合”四个字。
这分明是一间精心布置的婚房!
上官悦心中大骇,正要再次拍门,却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她猛地回头,只见阿史那燕正站在房间中央,脸上带着一丝计谋得逞的笑容,深绿色的眼眸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像一只盯上猎物的母豹。
“陈校尉,别拍了,门已经被我哥哥的人锁上了。”阿史那燕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诱惑,她缓缓走向上官悦,身上的金银饰片发出“叮当作响”的声音,“这是我们西域的规矩,看上的英雄,就要勇敢地追求。我哥哥已经跟我说了,你是个难得的人才,若是能和我在一起,以后你就是我们阿史那家族的女婿,我们可以一起回西域,过逍遥快活的日子,比在这边关打打杀杀好多了。”
上官悦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脊椎骨窜起,瞬间遍布全身!血液仿佛凝固了,手脚冰凉。她死死盯着阿史那燕,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阿史那姑娘,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阿史那燕轻笑一声,她走到上官悦面前,停下脚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一步之遥。她抬起手,似乎想去碰触上官悦的脸颊,深绿色的眼眸里满是迷离:“当然是想和你洞房花烛啊!陈校尉,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和那些粗鲁的男人不一样。你长得俊,有本事,还重情义(她听说了上官悦为石头疗伤的事),这样的男人,我阿史那燕怎么能放过?”
上官悦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手,背脊紧紧抵住了冰冷的门板。她能清晰地闻到阿史那燕身上的香气——那是西域特有的熏香,混合着她身上的体香,浓烈而直接,让她浑身汗毛倒竖!
“阿史那姑娘,请自重!”上官悦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声音尽量保持冷静,“末将是大唐的军官,肩负着守土之责,岂能与你私通?你这样做,不仅会坏了两邦的交谊,还会让你哥哥的商队陷入险境!”
“守土之责?交谊?”阿史那燕嗤笑一声,她再次上前一步,几乎要贴到上官悦身上,温热的气息喷在上官悦的脸上,“那些东西有什么重要的?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是正理。陈校尉,你何必这么拘谨?难道……你不喜欢我?还是说……你有什么秘密,不敢让我知道?”
最后一句话,像一根针,扎在上官悦的心上。她的心脏狂跳,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武力反抗?阿史那燕是西域商队首领的妹妹,若是伤了她,必然会引起外交纠纷,甚至可能导致商队中断粮草输送,影响铁壁关的战局;讲道理?阿史那燕显然是铁了心要和她“洞房”,根本听不进去;逃跑?房门被锁,窗户也被从外面钉死了(她刚才扫了一眼,窗户上的木板缝隙被钉得严严实实),根本无处可逃。
阿史那燕看着上官悦紧张的样子,嘴角的笑容更浓了。她伸出手,轻轻拂过上官悦的衣领,手指有意无意地触碰着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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