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疑,若是发现士兵昏迷,定会以为我们下毒,到时候他狗急跳墙,人质必死无疑!”

    “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慕容嫣反问,“是强攻让人质陪葬,还是妥协让波斯军带着粮草安全撤离,留下后患?”

    两人对视着,空气中再次弥漫起紧张的气息。阿依木站在一旁,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急得直跺脚,却插不上话。

    “我去谈判。”

    上官悦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将军!”阿依木和慕容嫣同时惊呼。

    “您是一军之主,怎么能亲身犯险?”阿依木急得抓住上官悦的手臂,“阿卜杜勒恨您入骨,您去了就是羊入虎口!”

    “正因为我是一军之主,我才必须去。”上官悦轻轻拨开阿依木的手,“阿卜杜勒要的是安全撤离,杀了我对他没有任何好处——他需要我作为‘人质’,确保铁壁关不会在他撤退时追击。而且,只有我亲自去,才能让他相信我们的诚意,争取时间救人。”

    她看向慕容嫣:“你跟我一起去。你是慕容将军的女儿,身份尊贵,阿卜杜勒会更相信我们的诚意。”

    慕容嫣愣住了,她没想到上官悦会让她一起去。但很快,她明白了上官悦的用意——这是要她亲眼看看,那些被她视为“棋子”的平民,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她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点头:“好,我陪你去。”

    计议已定,上官悦立刻着手准备。她让阿依木挑选了九名飞云骑精锐——都是身经百战、擅长近身格斗的士兵,又让孙思源准备了一些治疗外伤的草药和干粮,以防万一。临行前,她悄悄把阿依木拉到一旁,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塞进他手里。

    “这是我调动斥候队的令牌。”她的声音压得极低,“我和慕容小姐明日午时前若未返回,你立即率领五千骑兵,从黑风峡南侧的小路绕到敌军后方,发起强攻——不必顾忌我们的性命,优先救百姓。”

    阿依木的眼睛瞬间红了,他攥紧令牌,声音带着哽咽:“将军,您一定要平安回来!末将等您!”

    “放心。”上官悦拍了拍他的肩,转身走向等候在院外的马车。

    夜色深沉,马车在石板路上行驶,车轮碾压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慕容嫣坐在上官悦对面,车厢里点着一盏小灯,昏黄的光映着两人的脸。

    “你早就知道我会用毒,对不对?”慕容嫣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上官悦抬起头,对上她的目光:“从你提出用迷药那一刻,我就猜到了。那场瘟疫,你早就计划好了。”

    慕容嫣苦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银盒——正是上官悦之前见过的那个,她打开盒盖,里面放着一枚和银簪纹路相同的戒指。“这是我母亲的遗物,她是突厥的公主。”

    上官悦心中一震,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慕容嫣提起母亲的身份。

    “我五岁那年,突厥和大武开战,我父亲带着军队攻破了突厥的部落,救了我母亲。”慕容嫣的声音带着回忆的飘忽,“可我母亲一直忘不了自己的族人,她告诉我,战争没有真正的赢家,只有无尽的死亡。后来她病逝了,临走前把这个银盒交给我,说里面藏着‘保护自己’的方法——其实就是各种毒药和迷药的配方。”

    她摩挲着银盒的边缘,眼神黯淡下来:“我以前从不信这些,直到三年前,我跟着父亲去边境巡查,看到波斯人洗劫村落,把老人和孩子活活烧死...从那时起,我就知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上官悦沉默了。她终于明白,慕容嫣的冷酷背后,藏着怎样的伤痛。可她还是无法认同这种方式:“保护自己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用毒。那些百姓,他们和你当年一样,只是想活下去。”

    慕容嫣没有反驳,只是把头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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