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响起,是波斯国王。他扶着米拉公主的手,微微颤抖,银白的胡须因愤怒而抖动,曾经威严的眼神里,此刻满是失望和痛心,“朕信任你,让你做国师,掌祭祀,你却把朕的国家当成棋子,把朕的百姓当成草芥!你对得起波斯的列祖列宗吗?”

    国师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像在看一件没用的旧物:“陛下,您老了,早就该退位了。这个世界,需要更有力量的人来掌控。”他挥了挥手,身后的黑衣武士立即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手里的弯刀在月光下闪着寒光,“拿下他们!活的!”

    “背靠背!”上官悦大喊一声,率先拔出弯刀。慕容嫣也回过神,捡起地上的剑,与她并肩而立。乌苏达雅从腰间摸出两柄短刀,米拉公主则护着国王退到石亭里,波斯王宫的侍卫虽然不多,也纷纷拔出武器,挡在国王身前。

    黑衣武士的攻势很猛,他们的刀法诡异,招招致命,显然是受过专门训练的死士。上官悦刚挡开一刀,另一把刀就朝着她的腰侧刺来,她急忙侧身,还是被刀风划破了衣料,露出里面包扎的绷带。慕容嫣见状,一剑挑开那名武士的手腕,救了她一命。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们人太多了!”乌苏达雅一边格挡,一边喊道。她的左臂已经被划了一道口子,血顺着手臂流到刀柄上,握刀的手都有些打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乌苏达雅突然从怀里摸出一枚骨笛,塞进嘴里。骨笛的声音尖锐得像鹰唳,划破夜空时,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像闷雷一样滚过地面——是乌苏的死士!

    “乌苏死士,护驾!”乌苏达雅的声音带着底气,她吹笛的节奏一变,远处的脚步声更快了。

    不过片刻,数十名穿着黑色劲装的武士就冲破了御花园的外围防线,他们腰间别着短刀,背上背着弓箭,动作快得像影子,落地时几乎没有声响。为首的武士对着乌苏达雅行了个礼,然后立即加入战斗。这些死士的武艺比黑衣武士高出一截,很快就扭转了战局,黑衣武士的阵型开始散乱。

    国师站在原地,看着战局变化,脸上没有丝毫慌乱。他冷笑一声,声音不大,却能让所有人都听到:“游戏才刚刚开始。上官将军,我们在边城再见。”

    话音刚落,他的身形突然一晃,黑袍下摆扫过满地的白梅花瓣,竟没有带起一丝风,像水汽融入夜色一样,瞬间消失在御花园的阴影里。黑衣武士见状,也不再恋战,他们呈扇形退去,动作整齐得像被操控的木偶,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御花园里安静下来,只剩下满地的尸体、血迹和被踩烂的白梅。波斯国王扶着石亭的柱子,大口喘着气;米拉公主的裙摆被划破了好几处,脸上还沾着血污;乌苏达雅靠在树上,用布条包扎手臂的伤口;慕容嫣则站在原地,望着国师消失的方向,眼神复杂。

    “姐姐,别想了。”乌苏达雅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镜中的画面不是真的,我们能改变它。”

    慕容嫣转过头,眼里还带着迷茫:“可天机镜的预言...从来没错过。”

    “直到现在。”上官悦走过来,从怀里掏出那枚天机镜碎片。碎片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微光,边缘的纹路和之前镜中画面的纹路并不完全重合,像缺了一块的拼图,“你看,这碎片的纹路和天机镜的不一样,说明国师手里的镜子,不是完整的。他看到的预言,也不是完整的。我们阻止了国王遇刺,就是改变了预言。”

    米拉公主也走过来,点头道:“上官将军说得对。父王常说,命运是握在自己手里的,不是写在什么镜子里的。我们能阻止第一次,就能阻止第二次。”

    波斯国王缓过劲来,他走到上官悦面前,郑重地说:“多谢将军救了朕,也救了波斯。朕现在就下令,让前线的军队停战撤兵。”

    他立即让人叫来传令兵,亲自写下停战诏书,盖上波斯王室的玺印。可没过半个时辰,传令兵就跌跌撞撞地跑回来,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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