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像一块石头,暂时压下了密室里紧绷的气氛。
离开密室时,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了将军府。廊下的灯笼散发着昏黄的光,风吹过灯笼,光影在地面上晃动,像鬼魅的影子。上官悦走在廊上,只觉得浑身发冷——不是因为夜凉,而是因为观星阁少主的话在脑海中反复回响。“时间警察”“修复者”“消除异常点”,这些词汇像碎片一样,在她的记忆里冲撞,却始终无法拼凑出完整的画面。
她回到自己的住处,推开门,就看到慕容嫣和乌苏达雅坐在桌前,桌上的茶杯已经凉透,显然等了她很久。
“悦儿,你终于回来了!”慕容嫣立即起身,快步走到她面前,看到她苍白的脸色,担忧地问,“李崇韬是不是为难你了?他是不是还在怀疑你?”
上官悦点了点头,将密信和“镜花”的事情告诉了她们。乌苏达雅听完,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都被震得晃动起来:“这明显是观星阁的离间计!他们就是想让你们互相猜忌,好趁机掌控铁壁关!”
“话是这么说,但‘镜花’确实存在。”上官悦坐在椅子上,拿起凉透的茶杯,抿了一口,冰凉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让她清醒了几分,“军粮库、城防图、波斯侦察兵...这一连串的事情,都像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目的就是把嫌疑引到我身上。我们必须尽快找出这个‘镜花’,否则,不等波斯军攻城,铁壁关内部就先乱了。”
接下来的三天,铁壁关内的怪事果然接连不断。
第一天夜里,军粮库突然起火。当时负责看守的士兵说,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人影潜入粮库,等他们追进去时,只看到漫天火光,还有一枚掉在地上的将军令牌——那是上官悦的令牌,上面刻着她的名字,清晰可见。
第二天清晨,负责保管城防图的参军慌慌张张地来报,说城防图不见了。全城搜查了一天,最后竟在她的书房抽屉里找到了城防图,上面还沾着几根她常穿的玄色铠甲上的丝线。
最严重的是第三天下午,一队波斯侦察兵偷偷潜入关外的山谷,本想伏击他们,却没想到反被伏击,十名士兵全部阵亡。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只有几支插在地上的箭矢,箭杆上刻着飞云军的标记——那是上官悦亲手为飞云军设计的标记,全铁壁关只有飞云军使用。
一连串的事情,让军中的流言像野草一样疯长。虽然飞云军的将士们都力挺上官悦,说她绝不会做出通敌叛国的事情,但其他部队的士兵,还有城里的百姓,看她的眼神却渐渐变了。有人说她是“妖女”,带来了灾难;有人说她早就投靠了观星阁,只是在演戏;甚至有人说,她根本就是波斯派来的卧底,目的就是毁掉铁壁关。
“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王琰急匆匆地找到上官悦,他的脸上满是焦急,眼眶都红了,“刚才我在军营里,听到有人说要联名上书,请求李大将军罢免你的兵权...再这样下去,就算你没做过那些事,也会被流言压垮的!”
上官悦何尝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但观星阁的内应隐藏得太深,没有任何线索,调查就像在黑暗中摸索,始终找不到方向。她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的地图,手指无意识地在上面滑动,心中充满了无力感——现代的刑侦知识已经模糊不清,她只能依靠这个时代的侦查方式,却收效甚微。
就在她焦头烂额之际,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很轻,像是怕被人发现。
“谁?”上官悦警惕地问。
门外没有声音,只有一张折叠的纸条从门缝里塞了进来。
上官悦走过去,捡起纸条,展开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字,字迹潦草,像是在匆忙中写的:“子时,城隍庙,告知‘镜花’真相。”
她握着纸条,心中充满了疑虑。这明显是个陷阱,观星阁很可能在城隍庙设好了埋伏,等着她自投罗网。但如果不去,她就永远找不到“镜花”,永远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