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奏与她说话的语速一致,显然是在刻意放松她的警惕。更让上官悦在意的是,乌达蔓娅的目光总是不经意地落在她身上,像是在观察一件稀有的宝物。
一次,上官悦正在看一份关于波斯粮草运输路线的情报,上面的字迹有些潦草,她下意识地皱起眉,手指轻轻卷动垂落在额前的发丝——这是她小时候养成的习惯,每当遇到难题时就会这样。这个动作刚做了一半,她就察觉到乌达蔓娅的目光落在了她的手指上,带着探究的意味。她立刻收回手,将发丝别到耳后,假装继续看情报,心中却警铃大作。
还有一次,乌达蔓娅“无意”中提起乌苏王宫的趣事,说到一位女官心仪侍卫,却因身份悬殊只能暗中相思时,她突然看向上官悦,语气随意地问道:“林将军与慕容姐姐感情如此深厚,真是令人羡慕。不知将军当年是如何与姐姐相识定情的?想必是一段英雄美人的佳话吧?”
上官悦心中一动,知道这是乌达蔓娅在试探她的身份。她早已准备好说辞,语气平淡地回忆:“我与嫣儿是在三年前的铁壁关之战中相识的。当时她作为慕容将军的信使,带着军情穿越突厥的封锁线,途中遭遇伏击,是我救了她。后来我们在军中并肩作战,渐渐生出情愫,慕容将军见我们情投意合,便亲自为我们主婚。”她说得半真半假,铁壁关之战确实存在,慕容嫣也确实去过前线,只是“救她”的情节是虚构的。
乌达蔓娅听得很认真,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的边缘,眼中带着若有所思的神色。末了,她嫣然一笑,意有所指地说:“原来如此。只是蔓娅有时觉得,将军对待慕容姐姐,太过呵护了。上次演武场,姐姐不过是与我切磋箭术,将军就担心她劳累;还有上次议事,姐姐说想带兵去落鹰峡,将军虽然同意了,却反复叮嘱她注意安全,倒不像是寻常夫妻,反而更像是兄长呵护妹妹,生怕她受半点委屈呢。”
上官悦端起茶杯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温热的茶水晃了晃,溅出几滴在桌面上。她迅速用衣袖擦去,语气平静地说:“公主说笑了。夫妻相处,本就该相互呵护,我与嫣儿经历过生死,自然更珍惜彼此。”
乌达蔓娅笑了笑,没有再追问,但她眼底的疑虑却更深了。她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落在上官悦的喉结上——那处的线条过于平滑,不似男子那般突出,尤其是在“他”低头喝茶时,喉结几乎看不见起伏。
日子一天天过去,鼻烟壶依旧没有反应。上官悦的焦虑越来越深,她开始尝试更冒险的方法——她将母亲留下的半本笔记放在案上,笔记里夹着一根母亲的头发,她希望能通过血脉的联系激活鼻烟壶;她还在深夜将鼻烟壶放在月光下,用指尖蘸取自己的鲜血,滴在壶身上的缠枝莲图案上,试图引动林雪血脉的力量。但这一切都徒劳无功,鼻烟壶始终像一件普通的瓷器,冰冷而沉寂。
就在她几乎要放弃时,乌达蔓娅提出要在别院设宴,答谢“林将军”对乌苏的援手之恩。上官悦本想拒绝,但乌达蔓娅说:“将军不必担心,只是小宴,只有你我二人,算是蔓娅私人的感谢。”她的语气带着恳求,眼神中满是真诚,上官悦实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好答应。
晚宴设在别院的庭院里,庭院中央摆着一张圆桌,桌上铺着红色的桌布,上面摆放着乌苏特色的菜肴——烤羊腿、手抓饭、奶酒,还有一瓶琥珀色的美酒,瓶身上贴着一张羊皮纸,写着“醉仙酿”三个字。乌达蔓娅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裙摆上绣着银色的太阳图腾,在灯笼的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亲自为上官悦倒酒,酒液呈琥珀色,倒入杯中时,散发出浓郁的果香和酒香,令人垂涎。
“这是乌苏王室珍藏的醉仙酿,用西域的沙枣、葡萄和蜂蜜酿造,足足陈了十年。”乌达蔓娅举起酒杯,笑容温婉,“将军尝尝,中原怕是喝不到这样的好酒。”
上官悦端起酒杯,酒液入口醇厚,带着沙枣的甜润和葡萄的清香,口感极佳。但她知道西域的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