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是。”圆慧领命,带众绕道而去,众弟子虽不明所以,但却也只能尊师命。

    四人飞身出城,择一处空阔地势。

    圆性站在侧后,如困兽绕树,走来走去,脚下土末被搅成一圈深浅不一的辙印。他是圆字辈弟子中武艺最强、性子也最急的一个。此刻眼睁睁看着师父与少年相对,恨不得自己先上去打上三百回合,手掌心痒,耳根子都红了。

    王清远双手背在身后,眼底藏着难以掩饰的紧张。他虽信本弘大师并无恶意,却也怕高手过招稍有闪失。

    展鹏飞肩上黑刀沉沉,刀背抹光不耀眼,反更显得沉静如水。

    本弘抬掌行个佛礼,目光与展鹏飞一触即开:“请。”

    无风无响,连呼吸都被拉得细长。

    展鹏飞忽然迈步,刀意先行。黑刀自肩际缓缓滑落,一个“抱月”起式,刀身未动,气便已扣住本弘胸口。而本弘仅仅微微一笑,袖中指节轻弹,像要拂去衣角一缕灰尘。足尖一点,袈裟底摆无风自鼓,身形只是一晃,便将那股刀意引到旁处,像以柳枝拖走水上的涟漪。

    圆性眼睛都亮了:“好!”

    王清远哼了一声,偏头说:“才刚开个头。”

    展鹏飞再上一步,刀锋微沉,连送两记探步试手,起落之间,脚下走的是极规整的“三才”步伐,刀脊发出极轻微的震鸣。

    本弘则似静非静,似动非动,左掌平托,右掌微旋,像在布棋。二人身形仿若缓,意势却极快,气机交错间,地上碎叶纷纷翻卷,围着两人打着旋儿向外飘散。

    本弘心中笑道:“看样子贫僧被人小觑了,得逼这位施主使出真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