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有过的冷硬,“到了秘境,玄青宗的人,我不会放掉任何一个。”

    “丁哲的回忆篇”

    半年前那片灼热的沙漠,成了横在我和师妹之间,也横在我和过往之间的一道疤。

    那时我们一行人被困在沙漠深处,烈日烤得沙子发烫,师妹拖着沉重的脚步,声音里满是疲惫:“师哥,我走不动了……”

    “再坚持一会,我们马上就能走出这片沙区。”

    我咬着牙安慰,可喉咙早已干得发疼,身边的师弟们也都脸色发白——水壶早空了,连最后一点水都分给了受伤的师妹。

    “这破沙漠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想喝口水都难!”

    师弟忍不住抱怨,我心里一动,抬手凝出冰棱,让它在太阳下暴晒,又把空水壶凑过去:“试试这样,或许能凝出点水。”

    师妹看着我笨拙的动作,忽然叹气:“为什么我们宗门就没有会水法的人?要是会水法,哪用受这份罪……”

    她的话还没说完,前方沙丘后突然传来脚步声。一个身影缓步走出,带着两名修士,声音熟悉得让我心头一震:“在下玄青宗弟子,龙纯。”

    我猛地抬头,撞进他的视线——那是我曾经在玄青宗时,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龙纯也认出了我,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可他身边的两名修士,已经悄悄握紧了法器。”

    “师哥,打还是撤?”师妹凑到我身边,声音发颤。

    我看着身后疲惫不堪的师弟、受伤的师妹,心里清楚硬拼没有胜算:“今天这战太难打,我们撤!”

    可“撤”字刚出口,变故陡生——龙纯身边的两人突然暴起,剑光快得让人反应不及。

    我只听见师弟的痛呼、师哥的怒吼,转瞬间,他们便倒在了血泊里。师妹因为身上带着掌门给的护身符,才侥幸躲过一劫。

    血腥味混着沙漠的热浪扑面而来,我攥紧长剑,怒火几乎烧断理智:“好,既然你们不留情,那我也没必要手软!”

    我冲上前,一手锁喉将其中一人抡倒在地,另一人刚要挥剑,我一刀直刺他腹内。

    解决完两人,我转身扑向龙纯,剑光直逼他脖颈,却在剑尖触及他皮肤时,听见他低声说:“要杀便杀,我不会对你动手。”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我一半的怒火。”

    我看着他坦然的眼神,终究没能下狠手——他曾是和我并肩作战的兄弟,这份情,哪怕隔着宗门恩怨,也没彻底断。

    最后我带着师妹御剑而逃,落在沙漠边缘的森林高处时,师妹终于忍不住爆发,眼泪砸在衣襟上:“师哥!你为什么不杀他?他的人杀了我们的师哥师弟,你为什么要放他走!”

    风卷着她的质问,我望着远处的沙漠,声音沙哑:“他以前是我兄弟,在玄青宗时,我们一起出生入死,是过命的交情。”

    师妹愣住了,眼里满是震惊——她终于知道了我隐藏已久的秘密。

    我猛地跌坐在地上,后背抵着冰冷的树干,指尖还残留着剑柄的凉意。

    师妹的质问、龙纯的坦然、还有师哥师弟们倒下的模样,在脑海里反复冲撞,搅得心口生疼。

    “魔道、仙道……”我低声呢喃,声音里满是自嘲,“真是可笑。”

    不管是曾经待过的玄青宗,还是如今所在的宗门,不管是所谓的“正”,还是被斥为“邪”,好像都逃不过分离与杀戮。

    那些我想护住的人、想珍惜的情,最终都成了刀下魂、梦里影。

    “不管加入哪个门派,都要失去至亲至人……”我抬手捂住脸,指缝间溢出一声破碎的笑。

    笑着笑着,眼泪却顺着指缝往下淌,“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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