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地吼道,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村妇死死按住。

    林欢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苏大小姐,脑子被河水泡坏了?还是被鞑子打晕了头?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里是痂皮村!害死你那些‘精锐’兄弟的是鞑子!把你像捆猪一样驮在马后面的也是鞑子!”

    他蹲下身,凑近苏白萱,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至于救了你这条命,把你从河里捞上来的人,正是你口中卑劣下作的‘刁民’林欢!”他嘴角勾起一丝残酷的笑意。

    “你……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放了我?”苏白萱脸色惨白如纸,身体因愤怒和无法接受的现实而剧烈颤抖。

    “放了你?”林欢嗤笑一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苏大小姐,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你现在不是高高在上的将军,也不是钦差大臣,你是我从鞑子马蹄子底下捡回来的麻烦!一个打了救命恩人,脑子里塞满了浆糊的蠢货战利品!”

    苏白萱气得浑身发抖,嘴唇翕动,想要反驳,却因为虚弱和巨大的认知冲击而语塞。

    林欢的话像针一样扎在她所谓的骄傲上。

    她确实记得冰冷的河水、鞑子尸体的血腥味,也模糊记得那个策马追来的身影……

    “真是你杀了鞑子?”

    “你不信?”林欢看穿她的挣扎,眼神更冷,“行,栓子!”

    “在,欢哥!”栓子立刻应声。

    “去,把昨晚带回来的那两具鞑子头目的头盔,特别是那个叫霍利的,都给拿来!还有,把他身上搜出来的东西,尤其是那支箭,拿来!”林欢的声音斩钉截铁。

    苏白萱闻言,瞳孔猛地一缩。

    霍利?鞑子前锋营的悍将霍利?

    他死了?

    栓子动作很快。

    看着两个鞑子游骑兵队长的头盔,巨大的冲击让苏白萱头晕目眩,脸色更加惨白。

    “呵呵,先别急着害怕。我想知那两队鞑子游骑兵都是满编。你们十几个精骑营的人,就算不敌,为什么连一个都没杀死?”

    林欢轻点过那些鞑子战马上挂着的精骑营骑兵脑袋,数量跟他在路上见过的那些只少了一人。

    苏白萱感觉脑子像要炸开一样!

    伏击路线……是邹凯带着他们走的“安全小路”!

    还有鞑子伏击时大声谈笑的对话片段也在她混乱的记忆中翻涌起来。

    “邹…邹家……通……通敌?!”

    苏白萱的声音干涩嘶哑,充满了崩溃和巨大的恐惧。

    她一直在思考,可就是不敢确认自己的想法——匕首是从背后、从她父亲最信任的副将那里捅过来的!

    这个认知彻底击垮了她。

    一直支撑着她的愤怒和骄傲瞬间崩塌。

    她猛地低下头,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不再是愤怒的挣扎,而是绝望的呜咽。

    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落在地面。

    林欢看着眼前崩溃的大小姐,眼中的冰冷稍微褪去了一丝,但烦躁依旧。

    他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腰,没好气地对栓子说:“行了,给她弄点吃的,再给点水,别让她真死了。”

    他需要时间想想怎么处理这个烫手山芋。

    刚才已经证明了府军有人通敌,苏白萱就是关键人证,但这同样意味着巨大的麻烦和危险。

    “是,欢哥!”栓子连忙招呼村妇。

    就在这时——

    “呜——呜——呜——!!!”

    三声急促、尖锐,迥异于之前作战暗号的牛角号声,陡然从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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