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哦。身为粉丝,若是因为付出得多,就妄想偶像能给予自己同样的爱的话……那就算是逾矩了吧?我不是那么狂热的粉丝哟。”
谎言。欺瞒。唬骗。
几乎是在一瞬间,烙印在告解室隔板之上的魔法阵就做出了判断,一个大大的“X”因为魔力而具现,让两边都能清楚地看见这一结果。
“好吧好吧我承认,有过那么一瞬间…或者很多瞬间,我也妄想过能靠单方面的努力追上星星啦。但是这果然是不可能的对吧?一厢情愿的热忱,是没办法得到好结局的。”
希奥利塔咯咯笑着,“好咯,这下我是说谎的坏孩子了。这间告解室会怎么惩罚我呢?”
她的修女袍与小皮靴本质上都是由魔力构造而出,这样一来不仅换装方便也能免于释放清洗的魔法。而魔物魔力却也具备着独一无二的性质…那就是同化与侵蚀。
“……”
弥拉德皱着眉头,虚握双手。
本应不存在任何物体的手中却传来了他正抚摸某件骨肉匀亭之物的触感,按照形状与大小来推测……应该是一对纤小的足。
此刻那对纤足正因为他下意识的握紧而娇颤不已,连带着隔板对面希奥利塔的声音也听起来有些虚浮黏腻。
“讨厌啦,神父大人…居然把魔力链接到了我的鞋履上…可不要挠我的痒痒哦?我这个人呀,可是最怕最怕别人挠我的脚心了……”
甜浓的柑橘芬芳随着希奥利塔身上细密汗液的蒸发,一同漂浮在小小的告解室中,无可避免地被弥拉德捕捉,丝丝缕缕钻入他的鼻腔,好似带着琴弓,撩拨起最深处的神经。
“不要说谎,如实作答。”
他左手的中指有如痉挛一般颤动了一下,滑过温润的足心,于是坐在对面的莉莉姆也跟着颤抖起来,清脆的笑声从嘴缝中溢出。
弥拉德不像俄波拉那样擅长挠痒痒,能把希奥利塔挠到笑得直不起腰。他只是试探性地抚过他认为可能会有多反应的部位,希望能借此给对面的魔物一些惩罚。
“哈哈哈哈…好呀,神父大人。噗嗤…接下来是什么问题呢?”
惩罚似乎并未起到太大的效果。不知为何,希奥利塔的状态好似轻量饮酒后的微醺。
她甚至有闲心反过来蜷张起足趾,借由魔力的链接与传导,轻挠弥拉德的手心。
“第三问。那英雄做了何事,引得你如此追寻?是什么驱动着你成为他的粉丝,跨越千山万水,一路固执地追寻他的踪迹,直至今日?凡事皆要有一个契机。”
希奥利塔活动着包裹在短皮靴中的足掌,与偏硬的鞋垫不同,传递过来的是某人温热又粗粝的掌心的触感。
和俄波拉老师那在自己身上试验过无数遍,驾轻就熟的挠痒法术不同,某人的动作相当笨拙,可以说完全没有挠到痒处。
但希奥利塔依旧忍不住笑意,因为看见了某人没那么从容,没那么平静的一面。
“契机……如果是说我听闻英雄的故事的话,那确实应有一个开端。”
居留在王魔界时,她总是缠着父亲为自己讲述睡前故事。
在讲述一遍又一遍,关于各种勇士杀死恶龙迎娶公主和复活恶龙的故事后,父亲总是会以一个结局不那么美好的故事收尾。
那是…勇者孤身一人在魔潮中保卫城市后,没有凯旋也没有后文的半吊子故事。
勇者已经习惯了刚从坟墓里爬出来就要迈向战场,他也已经接受了抛却了私情与感受,成为一个只要水流不止就不会停转的水车,虽说是原地打转,却也能为民众带来幸福与快乐。
对于他来说,每次的战斗都不会是最后的战斗,哪怕是以死亡作结,他还是有机会站起来重新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