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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常理来说,自己很难从魔王的尾缚中挣脱。它的力量纯粹又强大,远超弥拉德所遭遇的任何一只魔物,更不用说还是现在被死死捆缚住,不好发力的状态。
弥拉德冷眼看着面前的因为自己的话语而显露出忿怒的,精致的面孔。
任由那骤然收紧的蛇躯将自己的胸骨寸寸裂作渣滓刺入肺中,混合着脏器碎片的温热鲜血自他口鼻中汩汩涌出,沿着他的下巴滴落……令那无垢的白鳞染上一抹无法忽视的刺目的猩红。
…然后,那卷裹的力道,又微不可查地轻了稍许。
空气重新涌入了几乎被压扁的呼吸道,带着令人作呕的浓重铁锈味。
再生的赐福正飞快地修复着他体内受损破裂的器官和折断的骨骼,如被千刀万剐的痛苦并没有让他的眼神产生波动。
“吾之名为弥拉德米帕。”
魔王没有动作也没有言语,只是眼瞳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的唇。
“我不会苛求你这不通人心的害兽铭记这个名字……对你我而言这不重要,但这个名字在日后定将因另一个意义而被他人铭记。”
“……什么?”
面上忿怒尚未消解,魔王头上的蛇发凑近他的面庞,那些淡金色的小蛇张开嘴,贪婪地舔舐着从弥拉德口鼻中滴落的血污。
“于克雷泰亚,弑杀魔王之人!”
以力对力无法逃脱,那就反其道而行之。
弥拉德催动魔力,方才的自言自语为他争取到了一丝构建魔法的时间,他将自己被牢牢攥紧的肉体进一步的压缩,折迭,破碎!
在魔王因突如其来的困惑产生一丝万分之一秒都不到的宕机之时…弥拉德原本健硕的肉体已然被强行压聚,内脏移位骨骼断裂肌肉扭转…他那被束缚住的身躯,在这一刹那仿佛变成了一摊可以自由流动的液体。
那具本应严丝合缝的蛇躯之囚笼,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变形,出现了一道转瞬即逝,小小的缝隙!
足够了。
弥拉德的身影有如鬼魅,借着那道缝隙滑脱而出,在半空中一个翻转,那具被压聚得瘦削了不少的扭曲躯体稳稳落在了宫殿另一侧灰白的地面上。
他半跪在地,大口喘息着,殷红献血顺着他的下颌不断流出。但弥拉德的右手,已经重新握住了把柄一直安放在自己腿侧的圣剑之上。
束缚解除。
魔王那双蛇瞳静静地注视着那个从自己的束缚中挣脱的身影。
它没有立刻追击,也没有表现出多余的愤怒与讶异。
就算猎物侥幸挣开了监笼,他也依旧只是猎物。
但,区区猎物,那双眼神里的冰冷怒意依旧让它心中空洞内的焦躁成倍增长。
它是不会杀了他的。
在它弄懂雾霭背后的东西是什么之前,
在它孕育出足以倾覆人类的子嗣之前。
就让他那劣等又下贱的生命多存活一会…然后让他亲眼目睹自己的孩子将他珍视的那些事物毁灭,最后再把陷入绝望的他吞入腹中。
但是…不管是配种还是交流,它都不能容忍对方露出爪牙,试图反咬一口。
会再生的话,那就每时每刻保持他手脚的斩断。反正交尾的话,只要那东西保持完整就没问题吧。
“我会记住弥拉德这个名字,过去如此,今后亦……”
挥斩而来的剑光打断了它的话。
在最初的那道剑光后,还有十道,百道,千道密不透风覆盖整座宫殿的煌盛光芒!
被赋予斩魔与除恶职责的剑光精准避开了宫殿内所有被固定的雕塑,千道剑光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