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说第二遍。”

    并非剑刃也不是挥砍而出的剑气,他只是用柄上的配重块一次又一次敲打在自己的蛇躯上,让她本就犹豫不决的反击攻势溃不成军。

    “你会死。没有诅咒固着灵魂,你的肉体无法独自支持。我想明白了。我喜欢你,我是喜欢你的,那种感情的名字叫喜欢…所以,我不能让你死。”

    哪怕是可能受到魅魔魔力影响的现在,她也仍旧维持过往没有情感起伏的语调。

    鞭尾抽打在空气中击出爆音,想要以此让他却步。

    “……喜欢我?真巧。我也曾经喜欢过你。”

    但弥拉德没有理会,抬腿就是一记正蹬,在她洁白的鳞片上留下一个脏兮兮的鞋印。

    第一次,她终于能走入雾霭中,触摸到那些令她厌恶,令她作呕的东西。

    …原来它们本应该是温暖甜蜜又亮闪闪的阿。

    她怎么会从未认清?她怎么会把那一切当做噩梦?

    目光之所及,皆是她的罪状。

    被凝固的时光,逝去的千余年。

    还有……面前温和地发动攻势,容貌未改但已沧桑的他。

    “克雷泰亚的人民们要救,你也不能死。我们可以一起去找其他能解决固定的方法。会找到的,我会陪你一起找…就从现在开始找。”

    她面无表情,抱起自己被烙印上鞋印的一截蛇躯,继续说道,“你身后那只变成小女孩的巴风特是俄波拉,我记得她的魔力。她很聪明很聪明,比我聪明很多很多,我帮你说服她,我们能找到其他的方法。”

    苏醒的一瞬间,她就理解了现在的情况。

    她要挽回自己的罪责,把克雷泰亚的人民都带回来。但是如果这样做,他就会死去。

    克雷泰亚的人民与弥拉德。

    哪个她都不要舍弃,哪个她都想牢牢抓住。

    所以,她做不出选择。

    一言不发充当观众的俄波拉挑了挑眉,怎么这里还有自己的事…?奥菲乌喀丝,抱歉。她虽然也很好奇固定的解除方法能否被找到…但这里可该由你自己来亲自面对。

    于是她用手爪挡住了自己的眼睛,权当没看到美杜莎那纯白的目光。

    “拖延的低劣计谋。你是不是想着,只要熬过今天,之后总会有机会逃跑?你觉得我还会被你欺骗第二次?”

    下一秒,他割开自己的咽喉,鲜红的血液如喷泉般激射!

    血养咒束千矛。

    将血液塑造成矛状物而后操纵的咒法,克洛伊也曾经用过类似的控水魔法。

    塑岩魔法不太方便使用,圣剑的话对方又太熟悉会被用老方法击破……那血养咒果然还是最佳的方案,耗材可以无限再生,而用法也多种多样。

    “把克雷泰亚的大家带回来,魔物。你如果真的拥有了心,就该知道自己曾犯下了滔天的罪孽!此刻不偿还,更待何时?”

    凝出尖锐矛头的千支血梭射往奥菲那依旧庞大的躯体,她却呆呆地凝望着弥拉德脖颈上那几乎要将他斩首的伤口。

    她喜欢的人的脑袋歪歪斜斜,看起来随时都可能掉落,而被魔力切割出的伤口以极快的速度愈合又被魔力斩出新的裂口,新鲜的血液得以从中不断流出。

    她愣住了。整只魔物竟然就这么一动不动,任由血梭与她的鳞片碰撞,爆出大蓬血雾的同时,那洁白鳞片依旧如新。

    为什么会选择这种战斗方式?

    她诅咒他不是想让他不惧死亡挥霍自己的身体…不是这样,绝对不是这样……

    尽管如此。她还是明白了。

    正是自己的诅咒,让他徘徊在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