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一种奇妙的安抚感,让人不由自主放松下来。

    弥拉德低下头,看向俄波拉握上来的爪子,

    “…你手怎么是湿的?”

    “我刚刚舔过。”

    “……”

    弥拉德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把手从那遍布巴风特唾津的湿润掌心里抽离。二人之间,这种程度的亲昵不知何时也已经习惯,成为了心照不宣的默契。

    他任由那份微妙的湿润感在皮肤上慢慢晕开。

    “麻烦你照顾琪丝菲尔了。”弥拉德说。

    俄波拉摇了摇头,“那孩子,其实不太需要我的照拂…她已经成熟到能压抑住心里翻腾的怒意。和在维瑟格兰时相比…成长了不止一星半点。”

    在生死之间走了一遭,又不得不面对魔物化的现实,还遇到了喜欢的人。

    俄波拉的爪尖在弥拉德的手心画起了圆圈,刚转过几个圈就被弥拉德的大拇指摁住,于是两指相抵,姿势亲密。

    哦…他怕痒。她眨巴着眼,把这个发现悄悄记在心里。

    “……怎么感觉你俩跟好不容易把女儿们哄睡着,偷偷摸摸私会的老夫老妻一样。”

    洛茛打着哈欠从房里晃出来,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挠着屁股。夏夜微凉的晚风让她打了个激灵,睡意顿时醒了大半。她伸出手,正好接住机械手递来的短裤,单脚跳着套上。

    “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儿牵手说悄悄话,”

    只要套上就不管,歪歪扭扭露出一半白皙的腰肢也无所谓。洛茛慵懒靠在栏杆上,坏笑着,

    “要不要我去把奥菲和小希也叫醒,就说老爸老妈在开小灶?”

    “……洛茛同学?”

    “噗嗤,投降啦。”

    洛茛笑嘻嘻举起双手,然后跟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掏出一摞写得密密麻麻的卷子。

    “咯,这是俄波拉老师你给我的习题,已经全部做完了。”

    “…你什么时候做的?”

    弥拉德挑了挑眉,离开晚宴后他就一直和洛茛在一起,期间不是在分析情报就是在插科打诨,回到休息的地方后更是…她哪来的时间写卷子?

    “看了一遍就记住了题目啊,”

    洛茛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一只机械手臂适时地从她身后探出,灵活地转了转指尖伸出的笔,

    “在脑子里把解答过程过了一遍,让机械手臂帮忙填上去不就可以了?”

    她说着打了个响指,另一只机械臂优雅地行了个谢幕礼,关节处的轴承发出细微的嗡鸣。

    “继续聊聊?我对你们谈的如何改变雷斯卡特耶……还挺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