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则是我的挚友兼伴侣洛茛。”
希奥利塔提起修女裙的裙摆,行了一个无声的屈膝礼,洛茛就只是简单挥了挥手当是打招呼。
外表维持着娴静小修女的人设,通讯频道里的希奥利塔却快语连珠,
“不用特别强调高矮的哦弥拉德大人。明明有很多具有差异化的特征,能把我和洛茛区分开来吧?”
“…抱歉,顺口了。”
在地底下听了太多她们有关身高的争论,弥拉德也下意识地以此作为区分起来。
洛茛面上露出玄奥的微笑,“哦嚯嚯…我倒是觉得没有任何问题哦。”
“只是被叫了一声伴侣就心满意足了,你这好满足的女人!耳朵抖得停不下来了吧肯定!”
“没办法呢。兄弟懂我,爱叫,我也爱听呢。”
“…弥拉德米帕。”
国王低声重复,他呆滞了数秒,似乎是在脑海中回忆与之相关的人物,
“……真是巧啊,居然和传说中的回生圣者重名。”
“那就是我本人。”
男人的胸腹剧烈收缩,而后是几乎要把肺腑都呕出的咳嗽,女人立刻上前,用那双同样瘦削的手熟练地为他抚着背。她轻声劝道,
“卡斯托尔,慢些呼吸…别急……”
待咳嗽稍缓,女人转向访客。她面上不施粉黛,那倦容也难以掩盖,“圣者阁下,请见谅,他的身体近来实在…”
国王轻轻按住妻子的手,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多说。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平稳,
“圣者阁下…是何时抵达雷斯卡特耶的?恕我体衰,未能迎接。还得劳您…亲自前来。但此处有卫兵把守,您最好,不要在这里呆得太久…”
男人那双曾经执掌权柄的银白眼眸低垂着,既不敢直视来访者,也不敢看向窗外。王妃闻言,担忧地看了丈夫一眼,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默默握紧了他冰凉的手。
“我只是来确认一些事,不会呆得太久。”
弥拉德走上前,向着坐在床榻上的男人伸出手,掌心泛起温和的光芒。国王轻阖着眼,甚至没有抬头去看那足以令伤者顷刻痊愈的辉光,只是缓缓摇了摇头,
“感谢您的好意。但我的这具身体…并不只是因为病痛…就算是恢复之奇迹,也是没办法的…”
弥拉德收敛了光芒。正如国王所言,他的感知告诉他,这具躯壳内没有诅咒的痕迹,脏腑也并无大碍。有的只是一种弥漫在每个角落的枯竭……那是精神与心灵彻底燃尽后,反馈给肉体的死寂。
恢复之奇迹能够疗愈肉体的伤痕,但对于心死的患者,再多的这种祝福,也都毫无意义。
“您身上…散发着亲和的气场。有什么想问的…就请问吧,我知无不答。”
“我想询问国王陛下您的,自始至终只有一个问题。”
“若是诺斯库里姆与其他的权贵与司祭皆数垮台…您是否还愿意继续治理这个千疮百孔的国家?”
国王枯瘦的手指在被面上微微蜷缩,
“治理…来都城的时候,您有见过下城区那些合都合不拢,满是空隙的窗吗?”
他并未等待弥拉德的回答,自顾自说了下去,“我曾经,想让每扇窗后都有一个欢笑的家庭。可如今…”
“……我不知道,也不敢想。”
国王的话语刚落,一道炽白的光刃以极快的速度斩穿了房间的铁门,恐怖的高温瞬间将那厚重的铁块烧融,那光刃的轨迹精准无比,目标正是站在床前的弥拉德!
按照袭击者的本能与记忆,这压抑杀意与魔力,以近乎于无的威势刺出一击没有失手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