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恢复了原样。若不是马匹还在不安地踏着蹄子,自己的士兵脑袋一歪横七竖八躺在地上,他几乎要以为刚才的冲突只是场幻觉。
“我叫小希下来咯~她刚刚好像在给孩子们讲故事…”
几辆外表普通的马车,在雷斯卡特耶纵横交错的街道上畅通无阻。车轮碾过下城区坑洼不平的石板路,挤出松垮石板下积攒的污水。
马车仅在贫民街与上城区分界的城墙处略微停留,而后便驶上了平整光洁的白石路。颠簸随之消失,车轮滚动的声音也瞬间变得轻快又平稳。
最终,这几辆本应从下城区的孤儿院,运送孤苦无依的孩子们的马车,在一栋明显是新修建的,风格庄严肃穆的建筑前,缓缓地停了下来。
弥拉德率先走下马车,就在他的脚刚刚踏上那片光洁的白石地板时,一阵急促而又有力的脚步声,便从不远处建筑的阴影中响起。
弥拉德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古旧教袍,头发斑白的中年男人两眼放光,快步朝他走来。那教袍早已洗得发白,手肘与膝盖处都打了厚厚的,针脚粗糙的补丁,显然已经穿了许久。但穿在他身上,却依旧显得干净而整洁。
他大步流星,完全无视了那个脸色苍白,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士官,
“身负神之赐福者?”
中年男人声音洪亮,
“你可也是来捣毁这个充斥罪恶与邪祟的窝点!如此甚好,且和老夫一并持枪上马,攻入这流着脓疮的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