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子弹,拎着枪慢慢的向外走去。

    陈军也悄悄的跟在身后。

    远远的听见外边传来“扑通扑通”的声音,还时不时传来“吱吱”的叫声,还有“咯咯”的鸡叫声。

    “还真没想到啊!”

    身前的师爷已经站直了身体,脸上表情复杂的看着前方的一个小山坡。

    “啥没想到!”

    “你小子,正好!过来瞅瞅!”

    “咦!兔子和野鸡咋掐起来了?”

    陈军瞪大双眼,活了两辈子还真没见过这稀罕场面。

    “瞅仔细咯。”

    师爷吧嗒着烟袋锅子,在树墩子上磕了磕灰,干脆蹲到了土坡边。

    野鸡颈羽炸得像把破蒲扇,

    “咯咯” 怪叫着斜刺里扑来,喙尖直奔兔子左眼。

    野兔猛一拧身,耳朵擦着雉喙险险躲过,腹侧绒毛却被利爪勾下一缕,露出道血线。

    “好厉害!” 陈军忍不住咋舌。

    野鸡得势不饶人,翅膀带起雪雾又扑上来。

    野兔却突然撑腰,后腿猛蹬 “砰” 地一声闷响,野鸡被踹得倒飞出去,跌进雪堆里扑棱,胸前彩羽落了一地。

    可这畜生竟也悍勇,扑腾着翅膀刚稳住身子,铁喙已再次戳向兔头。

    野兔猛一偏头,喙尖擦着耳际掠过,却趁机蜷起前爪,像团毛球似的滚进野鸡怀里,前爪死死勾住对方脖颈,张嘴就咬了上去。

    “嘶 ——这是兔子?”

    陈军倒吸口凉气。

    雪地上顿时炸开团血花。

    野鸡翅膀拍得雪花四溅,尾羽上的金色绒毛簌簌落进雪地里;

    兔子却咬了秤砣般死不松爪,后腿连环蹬在野鸡肚子上,每一下都带下片羽毛。

    短短几个呼吸间,原本清白的雪地已染得通红,分不清是羽毛还是血珠。

    “师爷,为啥它们打的这么凶,这是拼命啊!”

    “看着就完了!”

    师爷含糊一声,双眼始终没有离开鸡兔之争。

    直到师爷一袋烟抽完,鸡兔之争才落下帷幕。

    此时野鸡和野兔都已经倒在雪地里,进气少,出气多。

    师爷磕了磕烟袋锅子,向前走去。

    陈军紧跟在其身后。

    师爷没有直接上前,而是走到了高处,回头看着鸡兔争斗的地方,又抬头看向四周山脉。

    “好地方啊!”

    “啥好地方!师爷?”

    “你去野鸡和兔子绑上,咱们收拾一下回家,师爷给你做兔肉吃!”

    “哦,好嘞!”

    师爷自己回到地窨子,没多久便走了出来,然后便把外边的木门关上。

    环顾四周后,捧了几捧树叶,胡乱的撒在了门上。

    “来,你把枪背上!以后这就是你吃饭的家伙什!”

    “好的,师爷!”

    爷俩临到山头师爷还回头看了这里一眼。

    ......

    “师爷,你喝茶!”

    “嗯!”

    陈军给师爷泡了杯茶水,然后又开始摆弄着手上的骑枪。

    炉子上炖着兔肉,香味飘满了房间。

    “把枪放下吧,明天再摆弄,陪师爷说说话!”

    “唉!师爷你说!”

    陈军放下枪,拿着板凳坐到一旁。

    “今天去的地方记住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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