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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队长还在喟然叹息:“萧县令年少有为,清正不阿,一心为民。谁承想,新婚大喜之日却遭此横祸,夫人竟……哎,真是天妒良缘。”
“进城吧。”萧承钰淡淡开口。
【嫁给姓萧的人看来在这个世界风险很大啊】
【我笑晕了,一个死了预定的新娘一个死了已经过门的新娘,你们姓萧的简直克妻专业户】
【升官发财死老婆梗别乱玩啊喂,而且萧承钰看起来并没发财啊,不仅老婆真的没了,而且老婆应该是他发财路上的重要步骤,死了老婆就不可能发财了】
衙役队长连声应诺,连忙指挥守卫放行,并亲自引着车队入城。栖风城内街道空旷,唯闻巡逻兵丁的脚步声。
众人安顿之前,应拭雪先送陈在溪去了当地玄镜台的鉴诡司,处置完毕,她方才与众人会合。此时萧承钰已经带着其他人在客栈安顿下来。
应拭雪又推着任映真去县令府邸察看情况,后者体质特殊,说不定能有意外发现。
【加班多少次,也不差这一个晚上了】
县令府邸门外还是红绸,一进宅院,才见白幡。仆人们皆身着素服,神色哀戚惶恐。新房门窗紧闭,门口有衙役把守。
衙役队长硬着头皮推开房门:“监察使大人,这里就是昨夜的现场……新娘子尸体已入棺,但屋中格局原封未动。您请看——”
墙壁上,七个暗红色血手印赫然入目。
大小不一,指节分明,像邪恶图腾。血迹已经干涸发黑。
应拭雪径直走入,勘察现场。任映真被卡在门槛外边,也不急着跟进去,自仆从和他们的丝线上收回目光。如果真是人杀人,那么凶手并不在他们之中。
屋内的应拭雪则抬手取出一张符箓,指尖一抹,符纸骤然,飘出一缕极细的青烟,最终飘到喜床的上空,片刻后才袅袅消散。
“这里曾有诡物气息。”
又听门外任映真道:“这是什么?”
“小姐,这可能是夏日里点驱蚊香留下的。夏日蚊虫多,尤其这临水的院子,值夜的仆从们会在窗台、墙角点些驱蚊的香料。可能这就是当时不仔细留下的。”
“是吗?”任映真道:“若是驱蚊,香料必长燃,但此处痕迹只是一点。”
宅邸管事干笑两声,刚欲说话。
任映真转头对屋里道:“表姐。”
应拭雪走过来,见他指了指窗边有一小片深褐色的焦痕。她低身细看:颜色极浅淡,几乎与木质窗棂融合。她吩咐道:“取竹盒,将灰烬收好。带回细查。”
衙役们连忙照办,小心翼翼刮下那层灰末。
应拭雪直起身,又问:“傅小姐的尸身可有结果?”
衙役躬身苦笑:“仵作说既无伤痕,也无毒征,只是心脉忽然停绝,卷宗迟迟不敢下判。”
“萧县令呢?”
衙役又是长叹一口气:“县令大人对夫人痴心一片,见她殒命,当场几乎昏厥。恐怕一时半刻难见客。”
“昨晚她是何时被发现遇害的?”
“回大人,正是洞房花烛之时。昨夜吉时已到,县令大人推门而入,才见夫人端坐喜床上,却已气息全无。侍女们全无察觉,她们说,送夫人进入新房后,便退了出来,在门外等候吩咐。期间并无任何人进入新房。她她们也完全不知道夫人是何时遇害的。玄镜台的大人也用问心令查过,并无一人说谎。”
“我有一事,冒昧询问。”任映真道:“昨日并非黄道吉日,反而小凶。萧大人和傅小姐缘何选在此日成婚?”
一旁的管事急忙道:“夫人八字特殊,昨日是大人特意去慈云庵请师太推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