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学艺……”她说着,目光不自觉地瞟向一旁的应拭雪,眼中流露出憧憬与坚定,“我仰慕应监察使久矣!我想像应监察使一样,凭手中的剑在江湖上闯出属于自己的名号!我也想证明自己绝非只能依附着家族生存的女子!”
她声音清亮,带着年轻人特有的锐气和决心。当然,这想法天真莽撞,但那想要证明自我的渴望无比真实。
应拭雪沉默片刻,道:“洗锋山庄择徒极严,入门之路万般艰难。即便荆氏嫡女,也需真本事叩山门。”
“我知道!”荆争春立刻道:“所以我才一路历练至此,我知道自己还差得远,我不奢求一步登天,但只要努力,我相信自己终有一日能立足江湖!只要你们不把我在此的消息传回去,我保证绝不会自作主张给你们添麻烦!而且、我真的能帮上忙的!”她再次保证道,眼神恳切。
萧承钰道:“你若真想历练,就要明白,江湖不是任性逞强的地方。”
“我自知功夫尚浅,还需磨炼。哪怕只能跑腿探问,我也愿意。”
【这大小姐有点东西啊,心气还是很难得的】
【希望不要真的拖后腿】
【让我想到追星的自己了,梦想成为偶像的样子!】
荆争春急于证明自己的价值:“我比你们早一日抵达栖风城,听闻‘红衣娘子’案后,心中好奇,也曾私下探问过一些情况。因而,我发现一件颇不寻常之事。”
“我主要打听了遇害新郎的风评与为人,发现他们在坊间的口碑似乎颇为微妙。”
“有人好赌成性,有人个性苛刻,有人看似老实实则在外另有相好,对即将过门的妻子毫无尊重……简而言之,多是写并非良配,难以托付终身之人。”
她顿了顿,脸上露出些义愤:“而且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大婚当夜,新房中离奇暴毙。而新娘们事后对当晚发生之事也是众口一词,皆称记不清,恍惚间便睡去了,并未行洞房之事,再醒来时,夫君已然身亡。”
荆争春目光在他们脸上扫了一圈,说出自己的推测:“所以我怀疑这根本不是什么邪祟诡物随机索命,倒像是某种专挑劣迹男子下手的惩戒行为。”
说完,她有些忐忑地看着他们,不知自己基于市井流言的推测能否被他们采纳。
荆争春的见闻和思考倒是为他们在受害者筛选机制方面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角度。新娘因纯阴命格遇害,而新郎也因其品行有亏才被选中,那么幕后之人的动机和身份就需要重新进行评估。
应拭雪道:“你所说的这些确实有其价值,我会派人逐一核实。”
荆争春听到“有其价值”这四个字,眼神顿时亮了起来:“真的吗?太好了!”
应拭雪转向萧承钰与任映真:“慈心庵这边,你们可有所获?”
“我与明月以询问婚仪之名,得知并非所有遇害新娘皆在庵内登记择吉。”萧承钰道,又瞥了一眼任映真:“巧得很,‘她’的生辰八字恰符要求。”
应拭雪道:“阿溱的生辰?”
任映真点点头:“我的命格恰好与她们的需求相合,为防她们手中有什么可识破八字真伪的奇物,反而引起对方疑心,不如直接填真的。”
荆争春在旁听得一头雾水,只觉得气氛突然紧张了几分,也许“纪小姐”的八字极为特殊且危险。
应拭雪蹙眉,自袖中取出一枚约小指尺寸的令符,在桌下塞给了任映真:“莫要离身,若有变故,三里之内我能感知到你的方位,以防万一。”
“明白了。”他轻声应道。
一行人整合信息,贺西棠和林序秋尚未归来,他们便复盘卢氏之死。结合死状和铃铛,玄镜台监察和天演阁高徒对那诡物达成了某种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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