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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一点点,”纪明风说,“我记得那个人的名字。”

    “……他说,他叫陆辞。”

    任映真:“……”

    【任映真,你的隔夜仇来了】

    “嗯,”他说,“知道了。”

    看来还得给应拭雪和萧承钰捎去陆辞也出现在衍州城,且目标直指饕餮鉴的消息。他们踏出旧巷,走进主街。

    纪明风突然猛地贴到了任映真的后背上。

    明明还是白日,周围忽而刮起阴冷刺骨的狂风。扭曲的光影里,逐渐隆起了一团不断蠕动、膨胀的阴影,它的表面浮现无数扭曲人脸,发出痛苦哀嚎,极为刺耳。

    任映真分辨了一下,发现上面几乎有通珍记所有人的脸。

    “退后。”他将纪明风往后推了推,反手去拔夜话。面对邪物唯有以煞制煞——

    视野骤然拔高,夜话坠地。周围的一切都在疯狂地向上“生长”,变得异常高大。

    不过呼吸之间,他只能艰难地从突然变得宽大的袖袍里伸出自己的手,无疑、这双手属于孩童。

    接着是耳垂一凉,朱颜改很快也掉下来,体内原本充盈流转的内力荡然无存,经脉空空如也,好在如何运气还在脑子里,可想要重新凝聚也至少要半个时辰。

    “你、你怎么……”

    他回头对上满脸匪夷所思的纪明风,在对方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脸。正是他十一二岁年纪的模样。

    我知道了。任映真想,所有照镜之人并非死于诡异。

    他们是死于自己的恐惧。